“庄主,咱们这么偷偷摸摸地好么?”云珊紧咬着下齿,眼前是雪殇贴东西的动作,她却恍然间又想起那废话王爷。狠狠压下全身的鸡皮疙瘩:刚才那废话家伙,实在是把她吓到了。
雪殇却自顾贴着墙,只满不在乎地道:“怕什么,我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有什么不敢承认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反正这回我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让他对我放松警惕,不然怎么耍他玩儿!”
那废话王爷瞬间被甩到了脑后。耍……他……玩儿!云珊几乎连笑都忘了,直接地问:“庄主,你这么才高八斗的一个女孩子,那一定知道很多成语,不如咱们说几个形容男子的?”
她虽明白,在庄主心中,男人穿什么戴什么长什么样都是包不住骨子里的禽兽心,她却更想知道,庄主为什么这么热衷于耍一个太子玩儿。
“无聊!”雪殇若有若无地睨了眼云珊一脸的陷阱,手中突然多了张布告。
云珊早知道会是这样,也不觉得失望,目光转移到雪殇手中布告上,却又觉得看着不过瘾,一把抢过雪殇手中的布告,抻开了看。
最显眼的便是那上面女子画像,画中正是那日阉了七皇子是雪殇所戴的面具,下书寥寥几字:
此女乃京城西街暮府小姐暮月雨,几日前阉七皇子之人。
“暮月雨?庄主,咱们暮府里明明没有人,哪里来了个暮月雨?”云珊疑惑道,思考片刻,便突然想起来,恍悟道:“想起来了!就是那个莫月雨!”
她尽量压低声音,但一想到京城各处县衙的威武,掩不住心中幸灾乐祸之心。却纳闷道:不是吩咐了将她处理了,怎的现在却张贴了这样的布告在皇宫里?
雪殇答她:“你昨日虽列了那色皇子许多罪状,可他毕竟是皇子,皇帝大哥年纪面子,又看他负此重伤,自然不会再严惩。却必会想着龙颜因此受损,怎可能轻纵了这行凶之人,我只吩咐人将她弄失忆了,可没吩咐让人把她扔了,况且,失忆还不是这一时半刻的事情。”
“什么!”云珊怒声大叫道,却很快捂住自己的嘴,尽量克制下心中怒气,却心下不愤:不管她出于什么企图,终归是扰了庄主的事,且她动机不良,风岚是真懒,这点儿事都办不好!
雪殇冷冷扫了她一眼,目光最终停留在她脑袋上,心道:这小丫头是真不开窍,脑袋转不过这弯儿!
她一把扯过布告,两手稍一发力,那布告便稳当当贴在红墙上,扯都扯不下来。
见状,雪殇才颇为满意地说道:“直接让她失忆多不好玩儿,最近清粥小菜吃太多了,鱼翅鲍鱼又不足稀奇,倒不如吃些瓜果时蔬,不然……”她眼里划过一丝狡黠,下一秒,便是风雷电彻,“玩得不够久,不能让那些心怀异图的人受教训,多对不起皇帝大哥。”
云珊听言,眼睛慌忙地扫了扫四下,红墙黄瓦,绿树白花,连个鬼都没有——如果有鬼,也会被西雪殇吓得活过来的!她又将目光转移到雪殇身上,心中叹服:有气势真是好!
雪云山庄,一听这名字就很有气势!常人自然是看不明白,但她们这些内部人员是再清楚不过了。雪云山庄庄主西雪殇,这第一字是雪,代表的便是庄主,云,是指当今圣上云成帝。“雪云”二字,一指一心诚服,只是,这“雪”字,在“云”字之上……
如此气势,难怪雪云山庄自三年前出现直至如今,便高了别处许多武林门派一头。
所有事情都做完,雪殇才心满意足地准备离开,笑嘻嘻地背对着云珊道:“回吧。”
月亮才从云层后探出半个头,一层幽白色华丽丽地洒满了整个皇宫四处,两道身影被拉得老长,尤以雪殇被风吹得飞花乱舞的满头青丝,再加上月光如此一照,摆明了女鬼附身啊!
时至此刻,云珊依然想着之前的问题,又重复一遍:“庄主,你觉得,男子都应该是什么样的?”
雪殇也不拖拉,坦然答道:“那些臭男人啊,都是……”她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准备一连串的口若悬河:“朝秦暮楚、拈花惹草、喜新厌旧、招蜂引蝶、歪瓜裂枣、下流无耻、风.流成性、死不足惜……”
诸如此类的词语,雪殇足足说了百余个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