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
街市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给这个本不大的小镇带来了别味的美。
两个相貌俊秀且神秘的男子,站在热闹的落桥镇中的一角,却是显得那么安静。
两人的表情却不相同,一个露着嬉笑放荡,一个却是冷漠凝重。恰巧也是一个对比。
两人中其中一位黑红色短衫袭身,腰间斜挂着玉色短箫,身背着宝剑,从容中不难看出,此人风趣,放荡不羁的性情。
而另一位面色严谨,身袭白色长衫,一手拿剑,一手背于身后,凌厉的眼睛透漏着寒气。
两人就这样远远的望着,看着一个个花灯亮起,一片片烟花绽放。
有人说落桥镇最美的便是这元宵灯节夜,站在镇中落桥之上,仿佛置身于烟火之海。落桥美轮美奂,也正因为这落桥才得此镇。
“想不到除夕夜宴之后,在此竟然也能见得这少有的美景。”其中白衫的男子说道。
“是啊,时间流走,离开长安竟已达半月之久,如此我们的任务却迟迟未定,只因还未寻得那合适之人。”黑红色短衫之人说道。
此时落桥周围围满了人,二人看到此便也过了去。
只见落桥上,一与两人年纪相仿的男子正欲要投之河去,众人也皆是不敢上前轻动。那男子便像失了魂,毫无生气。
望着这男子,白衫男子不由自主的回忆了起来:“几日下来,终于快到目的地了,不知净禅大师是否肯出山,走这趟俗世之水?如若料想,你觉得如何?”白衫男子道。
“你想的我何曾不曾想过,犹如六门之事,大师也不曾动摇心志,可…“黑红色短衫男子故露沉重之色。
“怎么?”白衫男子问道。
“可我们如今受了皇上的封赐,大师怎肯不留面子!”黑红色短衫男子突然嬉笑道。
“哈哈…你啊!”白衫男子面容也随之相转,”看,到了。”
语落,少林寺三个大字便出现在了两人的视线之内。
待两人刚要踏进少林寺的门口之时,其中的白衫男子却停了下来,闻着声音,集中精神向着远处的一角望了去。
只见一个满脸幽怨愁容的少年,脱下身上的衣服,围在了一个脸色被冻得通红发紫的小姑娘的身上。
“有时候我恨不得自己是个孤儿,呵…你是她哥哥,一定要照顾好妹妹,知道么?”这少年向着那小姑娘身边的小男孩说道。
只见那小男孩脏兮兮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感恩的样子,接着猛地点了点头。
这少年又摸了摸身上的衣兜,随即又掏出了一些铜板,眼含失落绝望的颠了颠铜板道:“反正不久后我就会找我的爹娘了,要这些东西也都是个累赘,索性都给你们吧!”
说着少年将铜板都给了小男孩与小姑娘。
“喂,看什么呢?大师都已经站在对面了!”黑红色短衫男子说道。
这时白衫男子才缓过了神,失礼且又客气的向着静禅大师道:“哦,大师,是在下失礼了!”
“呵呵…无妨!两位请吧!”静禅大师施过禅礼后,礼貌的让开了路。
“多谢大师。”白衫男子与黑红色短衫男子齐声说道。
望着两人进去的身影,静禅大师瞄了一眼方才白衫男子所观望的少年,此时这少年迈着蹒跚的步伐,歪着脖颈,他似乎根本不注意前面的道路怎样,像个木偶般就那样僵硬的一走一停着,也犹如一个失了魂魄的傀儡般,竟显得没有一丝生气儿。
看到此静禅大师微笑着输了口气。
佛堂之上,三人相对而坐。
不时净禅大师道:“看两位相貌堂堂,心力非凡,可是前不久化解北方之乱的两位了?”
黑红色短衫男子和白衫男子对望一眼,接着道:“呵呵,大师果然独具慧眼,我二人正是,不知大师是如何看出的呢?”
大师抬手施过禅礼,道:“自北方之乱以来,二人便同苦同难,皇帝陛下册封尔等后,两位更是如影随形;另外,两位眼睛通灵剔透已深入内心,善有心起,更可谓的是,两位呼吸浑柔已达内功深境,试问世间还有谁可如此相比呢?”
这时黑红色短衫男子走到白衫男子的身边,伸手轻拍他的右肩,低声道:”看到了么,我就说有戏!”
闻此,白衫男子小心的露出了笑容。
”哦!大师,真是谬赞了!”黑红色短衫男子转过话锋,却也难藏嬉笑骄傲之色。
“由此,我便切入主题,此次之行,便是想与大师出山,走江湖之水,谋我大唐江湖之永久太平。”白衫男子说道。
“呵呵…老衲却是早已知晓,在此老衲自会全力相助。”静禅大师客气的说道。
黑红色短衫男子与白衫男子再次惊疑对望,接着白衫男子道:“原来大师早已知我二人來意,只是想问…”
“白施主曾居于六门,想必是因我未相解六门之难疑惑,但老衲只能说,诸事皆是缘,而此二位不久后也定能寻到缘。”
至此,这时白衫男子道:“我想我们要的人出现了!”
同一期间,黑红色短衫男子的嘴角泯起了一丝得意的微笑,眼睛里也已经映出了从落桥上跳落于桥下正坠入河中的男子的身影。
第二日
“你是谁,为什么不让我死,为什么要救我?”说话人从床上支起身子,望着背对着自己的白色长衫男子。
只见白男子转过身来,道:“我姓白,我本不想救你,可看堂堂男儿轻生,真是愧于我的颜面。”
“那你就杀了我吧,有仇不能报,我也无心留于世。让我死…”说着这男子冲动的挣脱于床上。
白男子拦过此,顺手一巴掌打了过去,道:“如此这般,那视于我为什么,你可知有些人备受屈辱,比死都不如,你觉得你又如何?”
“你懂什么叫痛苦吗?杀父杀母之仇,如若是你,你会如何?”男子哄哭起来。
“杀父杀母之仇固然心痛,可世间终究美好,终究有可意义之事之做。相比自己小小的仇恨,又怎能可比?”白男子叹息说道,“好,我带你去个地方,如若之后你还执意要死,我便应你。”
听着白男子的话,他舒缓了气息,应了下来。
随之白男子从桌子上拿过一套干净的衣服,递了过去,道:“我在外面等你。”
站在屋外的白男子,嘴角微扬,昨夜影像也随之而来:眼见投河男子千钧一发,他腾空而起,接着置身于河中,顺势救下跳落于河中的男子,接着半空旋转身体,之后轻点水面,又飞回了原处。
这时一旁的黑红色短衫男子瞄了一眼被河水暂时致于昏迷的男子,接着向着白衫男子道:“既然人已经找到,我想我们是时候分开了。”
“嗯,接下来的一个月就靠你了!”白衫男子说道。
“吱攸”关门的声音把白男子的影像打破,这时白男子回过神道:”不错,男儿就应该这样,洁净于身,出淤不染,激昂四方。”
“谢谢你,白大哥。”较之前相比,很明显此人平静了许多,也多出几分精神气。
“兄弟,姓何名何?”
“赵复忌。”
“好。”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逐渐消失在画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