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草,我来了!”一声沉沉的呼唤,就如霹雳一样炸响,南宫碧草转头望向这个方向!
“夫君王爷!”南宫碧草大叫一声,更大声的哭了起来,她看到了君逸天的身影。
夫君王爷果然在这里,最疼爱她的小王爷,是不会放弃她不管的,哗啦啦的铁镣声,南宫碧草手握刑车上的铁栏站了起来,散乱的头发遮住了她的面容,满脸的污秽下,那双蓝色的大眼睛饱含着希望:“夫君王爷,救救我,救救我,我好怕啊。”
一声声带泪的呼唤,她的小手伸了出来,向着君逸天跑来的方向。
“碧草,别怕,我来救你。”君逸天的心被撕碎,手提宝剑纵身向刑车的方向跑去。
“有人劫法场,快,看紧人犯,抓住他!”保护刑场的御林军首领发现了危险,一声令下,无数的御林军和侍卫包拥过来,转眼间把君逸天围个水泄不通。
“夫君王爷,救救我,救救我,我怕呀。”耳畔一直回响着南宫碧草的呼叫声,君逸天双眼通红,开始了搏杀。
血肉横飞,喊叫连天,他疯狂了,只想杀尽天下人。
只要这些人死了,南宫碧草才能活下来,若是用天下人的命能换下一个小碧草,他愿意杀尽所有人。
阴云密布,雷声阵阵,阴沉的天空压得人喘不上气来,真是凄风苦雨,愁云惨淡,那一天,君逸天力战几完兵将,飞龙国街头血流成河,尸横遍地。
搏战整整持续了半个时辰,直到君逸天满身满脸的鲜血,他的鼻子,嘴巴,眼睛里都有血红的液体渗出,远远看去,再也找不到那个美得炫目的小王爷的身影,只有一个机械的被仇恨逼疯的杀人工具在人群中冲突。
这一是场残忍的厮杀,直到若干年后,人们谈论起这场厮杀的时候,还不禁心惊肉天,面色大变。
君逸天,拼尽的他全身的力气,只为解救他的小王妃!最后,伤痕累累的君逸天终究无法靠近南宫碧草,在南宫碧草的哭喊声中,他高大是身体倒在了皇城街头。
“快,把小王爷抓起来。”侍卫统领立刻传令,一群兵士冲了上来,七手八脚就要捆绑君逸天。
“哈哈哈。。。。”只听一声清朗沧桑的笑声,一白两黑三条人影扑了上来。
白衣人是一个须发老人,老人长眉垂肩,长须飘洒胸前,慈眉善目,脸带笑意,怀抱一把白色拂尘,一看就是世外高人。
他的身旁,站着一高一矮两个黑衣人,两个人均是黑纱遮面,看不到真实面目,高大的黑衣人看上去很魁梧,矮小的黑衣人看上去很娇小,从体态来看,这两个人应该是一男一女。
“你们是什么人?我们奉命在这里监斩害国妖女,识相的快闪开,不然耽误我们的正事,你们连小命都保不住。”领队侍卫大喝一声,想把三个人震慑住,冷眼一看就知道这三个人非同常人,他不想耽误时间。
“哈哈,我们当然是救人的,我们师徒三人的小命,就是主动送给你,谅你也不敢要。”白老人扬起宽大的袖子,凌厉的内力击倒了一片兵士,他大叫一声:“冰儿,你救这个傻小子,玉儿,你和我去救小丫头,一会我们在约好的地点集合。”
“好。”两人答应一声,早已如风一样射了出去,手中武器带着凌厉的劲势杀开了血路,男人扑向君逸天,女人和白眉老人扑向南宫碧草。
三人好似罗刹降世,遇者死,碰者亡,兵士纷纷后退而去。
面纱男人捞起地上的君逸天扛在肩头,率先纵身而去。
白须老人和面纱女人冲到刑车前面,两人同时落在囚车的旁边,正在哭泣的南宫碧草看到面纱女人,惊叫一声:“师傅!”身体奋力的向外挤着,两只带着镣铐的手伸了出来,然后昏倒过去。
“这些该死的王八蛋!”面纱女人低骂一声,举剑就要砸囚车。
“玉儿看我的。”老人拂尘一甩,倒下一大片的兵士,他回身对着囚车一扬袖子,一股暗力冲了出来,囚车四分五裂。面纱女人抱起南宫碧草,白须老人随手一扬,一阵浓雾腾空升起,兵士纷纷倒地。
“哈哈,给你们点苦头吃吃。”老人大笑一声,随着面纱女人纵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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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北部的一座废弃寺庙里,白须老人心疼的除去南宫碧草身上的镣铐,又看了一眼已经没有人气的君逸天,无奈的摇头。
“冰儿,玉儿,为师要去南海一趟,三年论剑之约已到,不能随你们回雪山了,这两个孩子就交给你们吧。”
面纱女人一把抱起南宫碧草,恨恨的说道:“师傅,我只带我的徒弟回去,君家的兔崽子,我恨不得一剑杀了他。”
男人赶紧把君逸天搂在自己的怀中,仰头说道:“冰儿,你不要一棍子打死好不好?这么多年,我对你的好,还不能融化你心中的冰吗?这孩子是无辜的。”
“哼,我永远和你们无关,我告诉你,让你的徒弟离我的碧草远远的,我现在就带她回去练绝情功,你们君家的男人,休想再打我徒弟的主意!”说完,她抱起南宫碧草纵身而去,身后回荡着她清亮的声音:“师傅,徒儿不能孝顺你了,冰儿从此隐居,只练绝情功,绝情绝义,天奈我何?”
声音渐远,直到消失。
“师傅,你看看冰儿,碧草要是练了绝情功,他该怎么办?”面纱男人气愤的跺脚。
白须老人凝眉望着远方,无奈的摇头:“哎,随她去吧,一切因缘皆在缘,若是有缘,天涯可见,若是无缘,咫尺难寻,冰儿,你带着他回雪山吧,好好教导他,只是恨入心髓,不知道再能不能打开他的心结了?”
面纱男人点了点头:“冰儿听师傅的,我一定倾尽咱们雪山绝学,把他教导成顶天立地的男子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