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草。”师傅宠爱的叫了一声。
南宫碧草咯咯笑着,小小的身体腾空而起,手中的宝剑在空中划下寒光闪闪的弧形掉在雪地上,随之她已经落在了师傅的怀里,小脑袋蹭向师傅的面纱,双手搂紧师傅的脖子,双脚夹在师傅的腰上。
“师傅,师傅,师傅。”她娇笑着连声叫道。
师傅出声的笑了起来:“好,好,淘气包,今天练得怎么样了?”
“师傅,我又练会了几个动作,是不是可以让我看看你的脸了。”南宫碧草小嘴撅了起来:“师傅,碧草都没有看到过你的样子。”
说完,她急速伸手去掀师傅的面纱。
师傅闪头躲过,语气有些嗔怪:“碧草,不要闹了,等到该给你看的时候,自然就给你看了。”
南宫碧草撇了撇嘴,小手伸进师傅的脖子里:“哼,师傅是丑八怪,怕见人才不让看的,我冰师傅的脖子。”
师傅笑了起来。
“咯咯,师傅笑了,师傅笑了,师傅你的笑声真好听。”南宫碧草开心的拍着两只小手,挣脱师傅的怀抱,接连在雪地上做了几个后翻,然后稳稳的落在地上,笑得前仰后合。
“好了,碧草别闹了。”师傅蹲下!身来,左手拉住南宫碧草的小手,右手捏了捏她的鼻子:“今天开始,师傅教你一套新的武功。”
“太好了,太好了,师傅真好。”南宫碧草开心的拍起手来,围着师傅跑了两圈,然后又来一个前空翻,用这样的方式来表达她的喜悦。
“好,碧草,师傅告诉你,要想学好这门功夫,首先要改变性格,这样喜形于色,哭笑无常,开心无度,根本无法参悟绝情功的最高境界。”师傅严肃起来,冷声说道。
南宫碧草眨眨大眼睛,不解的问:“师傅,为什么学这个功夫就不能哭笑,不能开心?”
师傅顿了一下说:“绝情功是情爱决断,心意冷硬,无情无义才能学好的,所谓绝情,就是说情意已断,心灰意冷,唯剩孑然一身,不牵挂任何人,不想念任何人,不对任何人动情。”
南宫碧草眨眨眼睛:“可是师傅,我牵挂娘亲和姐姐呀。”
“那是血肉亲情,人之常情,任何人都会有的,这种亲情只能淡漠,不可能决断,人在世,血缘既在,所以所谓绝情,不包括亲情。”
“哦,师傅,我这里还藏着夫君王爷啊。”南宫碧草神情严肃起来,用手指着自己的胸口说。
“什么夫君王爷,只不过小儿过家家的游戏,不要提他了,过几天你就忘了。”
“不会呀,师傅,夫君王爷就藏在我的心里,每次想他的时候,我的这里好痛,每天做梦我都能梦到他,看到他满身是血。”
南宫碧草说得一本正经,忽然眼角流下泪水来:“师傅,你说夫君王爷会不会流血流死啊,那天我看到他全身都是血,我好怕,好想他,他说无论天涯海角,我们都想着对方,我真的好想他。”
南宫碧草俯在师傅的肩头嘤声哭泣起来。
师傅身体僵硬,浑身散发着冷意,低声喝道:“碧草,师傅从小就教导你,不要相信任何的臭男人,不要对任何的臭男人动情,君家的小兔崽子有什么好?你不许再提他!”
“师傅,夫君王爷不是臭男人,他对碧草很好的,和师傅一样疼碧草。”
“哼,天下男人都一样,薄情寡性,见一个爱一个,君家的男人更是没有一个好人,不许再提他。”师傅声色俱厉起来。
南宫碧草放声大哭起来,嘴里碎碎念着。
“师傅,我都答应夫君王爷了,把他放在我的心里,师傅告诉我,做人要守信用,我也要守信用的,我好想夫君王爷,怕他被那些人杀死,怕他找不到我难过,怕他。。。。。反正我这里好疼,想他想得好疼。”
师傅抱起南宫碧草,伸手擦掉她脸上的泪水,咬牙骂道:“该死的皇帝,弄什么赐婚,弄出这样一个该死夫君王爷,搅扰我的碧草的心性,等到有一天吗,我练成绝情功,先血洗了皇宫,碧草,现在你还不能学绝情功,快点忘掉那个该死的男人,师傅就可以教你了。”
南宫碧草点了点头,她俯在师傅的肩头,不再做声,她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呼唤着:夫君王爷,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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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
黄沙漠漠,苍凉荒芜,百里不见人烟,极目之处看不到水源碧草。
天地相连之处,左手提剑,右手柱着棍子的君逸天蹒跚走来。
这一个月,他走完了云雀国家所有的城市,经历了最为困难的时光。
和飞龙国一样,云雀国也在通缉追杀南宫碧草,不同的是云雀国的追杀令更为歹毒,所有和南宫碧草有关的人一律格杀勿论。
因此,君逸天一踏进云雀国境内,就遭到了惨烈的追杀,多次险些丧生在云雀国内,幸亏一火蒙面人屡次出手相救,他才得以逃生。
历尽万险,君逸天走完了最后一个城市,在最后一个城市留言后,他进入了沙漠地带,穿国沙漠,就可以进入青兽国了。
一个月的艰辛,俊美的人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风采,灰蒙蒙的脸上,只有那一双转动的大眼睛能看出生气,瘦削的脸庞上,几道明显的伤痕交错着,干裂的嘴唇渗出了血丝。
君逸天抬起头来,看看灰蒙蒙的天空,不仅加快了脚步。
远处,一片碧绿的草地出现在眼前,草地上横亘着蔚蓝的水面,君逸天瞪大了眼睛。水面慢慢消失,眼前又出现了白茫茫的积雪,天地同色,浑然一体。
忽然,一个熟悉的小身影映入他的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