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病还需心药医?君逸阳无奈的捶打一下额头,他又怎么能不知道南宫碧如的心病?可是他是一国之君,家国之间,亲情之间,爱恨之间,他永远只能做一种选择,那就是国家!
血咒之母的谏言不是妄说,前朝的遭遇已经是前车之鉴,他又怎么能淡然处之?精灵古怪的南宫碧草也是他心爱的孩子,可是血咒之母谁敢疏忽大意,一个不小心,就可能天地变色,家国毁灭。
心伤也好,情痛也好,他只能如此选择。
他的选择已经让他失去了很多,最喜欢的小机灵南宫碧草,最疼爱的皇弟君逸天,如果南宫碧如再有个三长两短,他就真的成了高高在上的孤家寡人,他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你们这群废物,要是不把娘娘治好,朕就灭了你们满门!”君逸阳越发的暴躁。
“皇上饶恕,我等一定尽心竭力救好娘娘。”太医们吓得跪倒一地。
君逸阳愤怒的一拂袖子,皱眉疾走起来。
一个内侍太监匆匆跑了进来:“禀报皇上,林光将军求见,他说他找到了小王爷!”
“什么?”君逸阳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追问了一句。
“林将军找到了小王爷,在门外求见皇上。”太监重复了一句。
“小王爷在哪里?速速带我去看他。”君逸天声音有些颤抖,眼圈红了,大步向外走去。
廊檐下,一身黑衣的君逸天修身而立,桀骜中带着嗜血的冷酷,那张俊美得妖异的面容挂满了遗世的沧桑,没有丁点的人性的温情。
短短的几个月,年仅十五岁的少年磨砺成了小大人。
看到君逸阳走了出来,他丝毫不动,只是用冷冷的目光看着君逸阳,君逸阳一把抓住他的手,连连的摇晃着,伸手摸摸了他瘦得尖尖的下颌,眼睛里溢满泪花:“小皇弟,你终于回来了,瘦了,黑了,这衣服也旧了,你知道吗?皇兄我日日夜夜的想念你,担心你,终于回来了。”
君逸天仍然纹丝不动,浑身散发着冰冷的寒气。
“小皇弟,你是不是累了,是不是饿了,一定是,不在皇宫里,又怎么能有可口的饭菜,又怎么能有温暖的床铺。”
君逸阳连连呢喃着,转身大叫:
“快来人,速速准备御膳,吩咐御膳房,多准备一些调理身体,消除疲劳的汤菜,朕要和小皇弟不醉不休。”
君逸天温情的端详着君逸天,那神情简直要把自己全部的情感都倾注在君逸天的身上。
感受着最疼爱他的兄长的炽热情感,君逸天的心开始温润起来,僵硬的身体慢慢的柔和起来,轻叫一声:“皇兄。”
“好,好,回来就好,皇弟,你回来就好,皇兄这就放心了。”君逸阳抿了抿嘴唇,紧紧拉住君逸天的手:“走,小皇弟,我们去御书房说话。”说完他大步向前走去。
君逸天没有动弹,他沉声说道:“皇兄,我回来就是要问你一句话!”
“什么话?”君逸阳停住脚步,神情肃穆起来。
“皇兄,飞龙国之大,就不能给七岁的南宫碧草一块存身之地吗?你为什么要赶尽杀绝?”
君逸天身体抖动一下,他抬头仰望长天,无奈的闭上眼睛,一串泪水流了下来:“皇弟,血咒谏言,前朝之鉴,我身为一国之君,怎么拿天下百姓开玩笑?碧草绝世风华,也是我最喜欢的孩子,可是家国危难,我又怎么能以小失大?”
“什么家国危难?危难在哪里?什么血咒谏言?碧草心性善良,怎么可能是什么血咒之母?她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孩子,又怎么可能危及到一国安危?皇兄,请你放过南宫碧草吧?”君逸天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皇兄若还有疼惜皇弟的真情,念在皇弟对碧草至爱情深的一片痴心上,就请不要再追杀她,让我尽快找到她,我会带着她隐居山林,不问世事,和她平平静静的过一辈子,她绝对不会危及飞龙国安危的。”
君逸天说完,用力的叩了三个响头:“皇弟泣血祈求,放碧草一条生路吧。”
君逸阳一把拉住君逸天的手,疼惜的把他拉起来:“小皇弟,你不要这样,你这个样子,皇兄真的很心疼。”
“皇兄,你还没有答应我,放碧草一条生路吧,你这样整天派人追踪,她连面都不敢露,我怎么能找到她?你要是撤了追兵,昭告天下不再追杀她,她就敢回来了,让皇弟快点找到她吧。”君逸天满含希望的看着皇上。
君逸阳摇头:“皇弟,你可以让皇兄做任何的事情,皇兄都能答应你,只有这条不行,你要认清一个事实,现在不仅仅是我们飞龙国家在找她,整个大陆都在找她,皇弟,忘记碧草吧,她已经不再是你那个精灵可爱的小王妃,而是天下的公敌,人人恨不得杀之而快的妖女,皇兄会帮你开一个选妃大会,天下美女任你挑选。”
君逸天脸色惨白,眯眼看着君逸阳:“天下公敌,还不是因为你们给她扣上了莫须有的血咒之名的名号!选妃大会?天下美女我不要,我只要南宫碧草!没有想到皇兄会说出这么薄情的话,这么说皇兄不会答应我的请求了?”
君逸阳摇头:“皇弟,我身为一国之君,绝对不会拿自己的国家犯险!”
君逸天后退一步,浑身又布满冰冷的戾气:“皇兄决意要杀碧草了?”
“皇弟,皇兄要除的是可以让天下灭绝的血咒之母!”
君逸天咬牙,刷的一声抽出宝剑。
“快,保护皇上!”林光惊叫一声,皇上的贴身侍卫把君逸天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