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三人尴尬之际,一阵惊呼声隔着远处的宫墙传来,紧接着就有一个衣衫沾尘的太监跑了进来,嗵的一声跪倒在地上,急道:“不好了,不好了,承乾宫打起来了。”
我心里一惊,真的发生了!
“今日皇兄设宴,怎么会打起来?你仔细说清楚。”刘璃惊诧的起身盯着地上的太监。
“皇……皇上设宴,正值歌舞,突然有人行剌,接着有大批的精兵从宫外涌了进来,还未等赴宴的众位王爷大人们回过神,锐王就起身拔剑下令将睿王爷扣压下来,并号召群臣说……说皇上平庸无德,疑贤臣,亲妄臣,要……要顺应天命,取而代之。”
“这……这怎么可能?”刘璃显然很不相信这样的事情会发生,一愣之后迅速朝门外跑去,“我要去承乾宫。”
“王妃……”殿内外已经被吓到不行的宫女太监一听,赶紧出声跪下。
“璃儿……”段夏梦赶紧跟出去拉住她。
我也赶紧出门挡住她,道:“你都改变不了,去了只是给自己带来危险而已。”
刘璃转眼看我,突然泪水就顺着脸庞流了下来,:“王爷在那里,我必须去。”
一句话之后,刘璃不顾众人的阴拦提起厚长的裙摆直朝承乾宫跑去,我却呆呆的怔在了原地。刘璃她现在竟也那般的在乎赵祯,不顾性命的在乎!虽然我知道她是赵祯的妻子,但是当我亲耳听到这句话时,还是止不住心中悲凉万分。三年光阴过去,我始终无法忘怀,那么他呢?”
追着刘璃跑到承乾宫,整个宫殿已经乱成一片,身着官服的各色官员四下躲藏着,手执兵器的兵卒却将他们一一拦回殿内,殿外内待的尸体流出的血渍从台阶上渗渗流下,站在殿外远远的看到刘青原手执长剑脸色欣喜的看着这混乱的局面。不知是不是老天也看清了这样的场面,原本晴朗的天空云团四下开始涌动,风开始大肆的吹鼓起立在殿外的各色彩旗,在各色的喝喊声下,有着一种迫人心神的威风。
原本还追随在刘璃身后的宫女太监看清眼前的场面,立刻各自慌乱散开,只有我,刘璃,段夏梦三人还继续朝承乾殿跑去。
“王妃,王爷让我等护送您马上出宫。”突然拦出的数人将我们三人拦在台阶之下,我侧眼一看,竟然是赵祯身边的赵忠,数年不见他已经认不出我了,只是恭敬而肯定的向刘璃行礼。
“王爷他……”刘璃迟疑的要询问,但当一志断喝从殿内传出时,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将目光投入殿内。
只见刘青原手执长剑,缓缓的走出殿门,身着皇袍的刘青德神色惊恐的呆立在他身后,紧接着就有群臣被精兵一一带出在台阶下跪倒。最后,当赵祯一脸淡定的由一个手执长刀的人挟出时,我有一种徙然窒息的感觉迅速涌上。
面容依旧,但再没有了昔日的羁傲轻狂,被眉宇间的慎定淡然所代替,当他的目光落在阶下时,我也明显感觉到了他的怔然,隔着数步台阶,我犹自记起三年前我们也是这般的相隔着,那日他迎亲,我赐婚。四目光对,一种无力的心酸涌上心头,却又无处可寻,惟有含笑一笑带过。
“今上昏庸,在位二十三年有余,但碌无政绩,荒淫后宫,忌贤臣,亲妄臣,民之大不幸!本王今奉应天道,取而代之,众卿识时务者,奉政依故,尔等可明否?”刘青原面色带笑的看向跪在阶下的众臣,朗声开口。
阶下众人皆颤魏不已,但却没有一人敢支声,倒是原本由刘青原领进宫的数千铁甲兵齐身跪倒,齐呼万岁。
“宁国本同宛陵平坐于天下,而允德帝昏庸,竟甘臣于宛陵属国,年年纳贡,实乃有没祖先,有负百姓。今本王擒得宛陵睿王,以此为质,换宛陵消除岁贡,解百生之苦纳,除国库之巨耗。以谢天下!”
“好大口气!尔等奸贼,乱于宁国,竟还妄图于宛陵,今日定取你狗命!”一声威严的喝声传入,随着震天的喊声,承乾宫前的午门顿时大开,犹如洪流的红色大军奔涌跑入,一只高高扬起的‘赵’旗告诉我,这是宛陵的大军。
大军迅速将承乾宫团团围住,无数羽箭拉满弓弦对准了宫殿,原本由刘青原所领的数千兵士立刻大惊失色的朝后退缩。
“刘青原,想不到吧!”随着些嘲笑之意,大军之后缓步走出一只黑色俊马,马背之上端坐着一身华服的赵刚。“你安排进入燕都的十五万大军,现已经被我拦在城外。”
刘青原自然想不到,在场所有人也都未能想到!就连我也一下了意外无比,赵晋不说要助刘青原成事吗?难道他骗了刘青原?还是赵晋的意图跟本不在帮助刘青原夺位。
赵刚拉着马缰缓步上前,目光嘲弄的看着刘青原,道:“你数年来一直不满于两国议合,私下多次与契丹西庭勾结,本王暗中让人留意你的举动,兵变之事,本王早就料到,此次王妃省亲,算定你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时机。”
说话之际,赵刚轻抬手指意欲下令,却被刘青原突然喝住。
刘青原迅速移步抽剑架在赵祯的肩上,冷笑道:“赵刚,你在宛陵一手遮天,竟也将手伸到了我宁国,今日我落入你手,但现是你的儿子在我手中,看你如何?即便是走不出这宫门,也要让他陪葬。”
说话之际,刘青原手上徙然用力,赵祯的脖子上立刻显出一道血渍,落在华服之上异常显眼。
“哥哥不要!”刘璃惊乎出口,乘机挡开赵忠的阻拦提裙朝台阶上跑去,段夏梦也急步跑上,“王爷!”
就在刘青原转眼看向刘璃和段夏梦之时,赵祯偏头侧身闪过剑刃,迅速从身后夺过一人手中的的刀挡上刘青原的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