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脚刚跨进大门,不勉又犹豫了下,这人刚才的表情让人看着不舒服。
大约是感觉到了我的不安,大叔瞟了我一眼,朝屋里喊道:“孩子她妈,有客人来了!”
他的这声喊话,确实有点作用,使得我心中的担忧逐渐散去,然后继续随着他的脚步穿过天井,来到客厅。这家人只能用家徒四壁来形容,若大的客厅只见一张粗糙的实木桌子和两条长板凳外再无其它。
“孩子他妈!”见他老婆没出来,大叔朝房间喊了一嗓子。然后抱歉的一笑,拉过板凳用衣袖擦了擦,“你先坐会儿,我去看看!”
他进屋后不久,我便听到房里有个女人用压抑的哭腔控诉着什么。其中还夹杂着男子压低声音的咒骂声。
这家人怎么怪怪的?心中不勉迷惑。
良久大叔才低着头出来,脸上还带着生气的神色,嘴里小声的骂骂咧咧。兴许是感觉到了我的目光,他抬头连忙换上一副笑脸,问道:“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啧啧!瞧这换脸的速度堪比川剧中的变脸。我轻轻一笑,回答:“我叫严枫!”
“原来你也姓严,呵呵,真是有缘呐!”大叔脸上夸张的表情很做作,那声笑,一听就知道是为了配合这句话。
“怎么,大叔也姓严吗?”我也没话找话问。
“是啊!”大叔一边偷眼看着我,一边给我倒了杯茶递了过来,继续问道:“严姑娘怎么一个人出门?”
我喝了口茶想了想,回答道:“我是要回家的,路过这里。”
“你穿的衣服很奇怪,不是齐安国人的吧?”大叔在问这句话的时候,脑子里也飞快的旋转着,正一并做着自己的猜测。
我低头望着手中的茶杯,沉吟了片刻,然后抬头轻声说:“我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来的!”
“哦!”严大叔盯着我的脸,若有所思的怔愣了一下,然后连忙躲开我略微迷惑的眼神。
经过几分钟的冷场,房里走出一个眼睛红肿,满面泪痕的中年女子,一见她出来,我连忙站起来朝她微笑的点了点头。
大婶盯着我的脸,微微一怔,眼泪又滚了下来。结果换来严大叔一记凶的暴虐白眼,她一颤赶忙用衣袖擦了下眼角,“姑娘还没吃晚饭吧,我去给你做去!”说着她连忙转身向后面的厨房走去。
吃完简单的晚饭,我又洗了个热水澡,放下疲惫,这一晚还算睡的舒服。
当第一缕晨曦透过窗户缝,温柔的吻在我脸上时,我才缓缓从满是某人的梦境中醒来,叹口气蹭了蹭了怀中的被子,懒懒的不想起来。
“严姑娘,严姑娘,起了吗?”门外传来大婶温柔的呼唤。
我应了声,坐起来。
大婶手里捧着一套白底蓝色小碎花的衣服,推门进来,她红肿的眼睛告诉我,昨晚她又哭了一夜,她躲闪开我微笑的注视,在我身旁坐下。
“这是我女儿的”大婶眼睛盯着自己在衣服上摩挲的手,低声说,“你还是穿这个吧,你身上的衣服太奇怪了,大白天出去不合适!”
大婶说的话很是在理。我笑着点点,下了床。
大婶帮我换好衣服后,又帮我梳了一个古代的发型,我在雾雾的铜镜前照了半天才看出来自己的造型,很像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