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深夜来找本王就是为了跟本王玩干瞪眼儿??”华姝王调侃道。木莲眨巴眨巴酸涩的眼睛,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多年未见你,还是一副轻狂样儿!”华姝王给木莲和自己倒了一杯酒,细细品着。木莲仰头一饮而尽,咂了咂嘴巴,“当然,我的保持纪录一向不错,”瞟了一眼华姝王,意味深长的说:“我不是人,我不善变。”
华姝王嘴角弯出一个无人察觉的弧度,哼,这家伙还学会了含蓄。“听说,你有头疾?”木莲把玩着手里触手升温的和田玉杯幽幽的说。
“是,发作起来真是要命呐!”华姝王还是那副调侃的语气,仿佛有病的人不是他自己那般从容。“那么严重?还需要人血和药?”木莲看着华姝王,颇有深意。
华姝王做出一副很是无奈的样子,“是,纯净的人血。”“纯净?”木莲不解。华姝王浅笑,“怎么?难道这世上就找不出一两个‘干净’的人?”
木莲脑海里浮现出段缃衡天真无邪的睡仙儿样,不觉莞尔,华姝王说的没错,她确实很“纯净”。“若你这顽疾老不痊愈,岂不是‘损人利己’的事儿?”木莲担心段缃衡会因为华姝王的病一直就这么被套住。
“本王若拥有了段缃衡这个药引,你不就轻而易举的得到灵芝血玉了吗?”华姝王冰冷的语气瞬间能让周围降至冰点。木莲冷笑一声,气势上也毫不示弱,“没想到温文尔雅的华姝王也会说出这种话?”
“呵,是吗?莫非本王猜错你的心思了?”华姝王依然是谈笑风生。“我是想要灵芝血玉,但我不会伤害她。任何人,”木莲死盯着华姝王,缓缓道:“都别想。”
“哈哈哈哈~~~~~”华姝王放声大笑,手中的酒杯因为身体颤抖有些许洒了出来。“你小子也有今天,真是难得。”华姝王将酒杯里已经余下不多的酒一口干了。
“哼,”木莲嗤笑一声,并不争辩。他怎么会不知道华姝王话里有话,他就是想欺负段缃衡怎么了?他就是不允许别人伤害段缃衡怎么了?他就是喜欢段缃衡怎么了?
“你自己都是个光棍儿,你懂什么?好意思说我?”木莲反将一军。华姝王悠闲的摆了个半躺半坐姿势,转了转手里的酒杯,轻声喃道,“问世间情为何物……”
木莲一拍大腿,兴奋的说:“这我听过,下句是‘直教人生死相许’!”“呵,生死相许?若人一死,怎能相许?”华姝王淡淡的说,眼神看向别处,像是在问木莲,亦像是在问自己。
木莲可没心思管华姝王是“诗兴大发”还是“酒兴大发”,只要不是“兽性大发”把段缃衡炖了,煮了,吃了治病,他也懒得管华姝王过去到底是怎么个破事儿了!
此刻,木莲特别特别特别想把段缃衡从睡梦中吵起来。
因为忙活儿了一晚上。
他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