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段缃蘅立刻收回手,站在一旁。
华姝王侧脸看了看身上的长袍,又颇有深意的看了段缃蘅一眼,手撑着床边,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一副要摔倒的架势,段缃蘅想走上前去扶他,被华姝王使劲一挥手躲开。
段缃蘅尴尬的收回停在半空中的手,撅了撅嘴巴,退回药箱那边,打开药箱,将龙言吩咐装好的药瓶药包一一拿出来摆好,拆开,是一包包的药粉。
华姝王盘腿坐在床上,一言不发的看着段缃蘅忙碌着。段缃蘅将每一包药粉用手指捻一点点放进药瓶,又拿起一把匕首在食指上轻轻划了一刀,眉头都不皱一下。
华姝王静静地看着面色淡然的段缃蘅用匕首划自己的手,眼睛眨了一下。
段缃蘅往药瓶挤了几滴血,晃晃了瓶身,确定药粉被溶解之后,拿着药瓶走到华姝王的床边,还没来得及开口让华姝王喝下这药时,华姝王倒先开口了:“这么些年,龙言还没找到解决的法子,非要用人血和药吗?”
段缃蘅看了看手里的药瓶,不解的问:“我来时家师吩咐过,这药一定要用人血作药引。王上也不是第一次吃了,怎会不知?”
华姝王看着段缃蘅手里的药瓶良久,终于伸手接过药瓶,皱着眉头一口将药吞下。段缃蘅心里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华姝王会任性的把药瓶砸了呢!可惜了自己的几滴血啊!
“割手指的时候我眉头都没皱一下,你喝个药还要皱眉,是有多难喝?”段缃蘅心里暗自鄙夷道。
那华姝王将药瓶还回段缃蘅手里,一缕血痕顺着华姝王的嘴角流下,映着他苍白的脸色,此状甚为惊悚,看的段缃蘅头皮发麻。华姝王阴冷的表情惨惨一笑,说:“男人的血当真不比女人的血。”
段缃蘅闻之微微一震,难道师父每次为华姝王制药也是将自己的血融进药中?着华姝王到底是不是犯的头疾啊?心里越想越害怕,匆匆收拾了药箱准备离开,不想被华姝王叫住。
“龙大夫可曾婚配?”“哎?”段缃蘅万万没想到像座冰山似的华姝王居然会问她这个问题,还是那么八卦的问题。“额,没呢!家师还是独身一人。”
“呵呵,”这座冰山竟然会笑?段缃蘅怀疑自己是否眼花了。“你是龙言唯一的女弟子?”段缃蘅很是大胆的给了他一个“你这不是废话嘛”的眼神。
“莫非龙言守身如玉竟是为了你?”这句话像一道天雷似的,炸的段缃蘅是外焦里嫩。看着像木桩子似的段缃蘅,华姝王又笑了,“本王开玩笑呢!龙言不喜欢你这样儿的。”
段缃蘅脸黑了,心想您还真喜欢管闲事儿啊!什么叫师父不喜欢我这样儿?难不成喜欢您这样儿的?
“王兄,菡香进来啦!”人还没到,声音早已穿过大殿,段缃蘅抹了一把汗,终于不再是二人独处了,定力不够的人和华姝王在一起真是迟早会心脏衰竭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