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也认为，段缃蘅的性子是该改改了。
“呼——咳、咳！”再次被灰尘呛到的段缃蘅无语了，这些书是有多陈旧啊？果然不发光的东西不是废品就是极品，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些属前者。
按江湖惯例，在废品中扒拉总会捡到宝。
段缃蘅盼望着在一堆破烂医书中翻到例如圈圈剑谱、钩钩神功、叉叉宝典使自己摇身一变可以成为江湖高手，可是这种极品在龙言的小书房出现的几率那是小之又小，渺之又渺啊。
看来成为江湖高手的美梦要化作泡影了。
“唉，你说我跟了师父好些年了，他怎么就不教点东西给我呢？没东西可教，也可以给传家宝啊！”段缃蘅坐在一堆旧书中胡思乱想。
龙言会什么？除了医术精湛，琴棋书画俱全还有什么？
一介弱书生。
段缃蘅撇了撇嘴，心里暗自鄙视一番。
当然，除了没武功这一点以外，龙言也算得上是个极品公子。
心地好，人缘好，工作好，收入稳定，身体健康，吃喝嫖赌抽样样不沾，坑蒙拐骗偷更是绝缘。这样的男人似乎已经濒临灭绝了。
可是……这样的男人，什么样的女人才配得上他呢？
段缃蘅目光不自觉的移到紧闭的书柜上。
“不行！”段缃蘅使劲摇晃着脑袋，“师父说不准提及此人！”可是手指却不听话得打开书柜。尽管一想到昨天见到画中人时有一丝自惭形秽，但是谁说女人不能欣赏女人了？
师父说不得提及，没说不能瞻仰啊！段缃蘅对自己会使用“瞻仰”一词大赞不已，真是以为多喝了几滴墨水就是乌贼了。
展开画的动作依旧是那么轻，画中仙依然睡的安稳。段缃蘅索性把它挂起来细细欣赏，还时不时的装模作样点点头，对作画人的手法评头论足一番，过足了当圣人的瘾啊！但是玩归玩，段缃蘅还是无法把目光从画上移开。
静一些，要是再稍微安静些，她似乎就能听见画中人呼吸的声音了。
那字迹逐渐模糊的题跋段缃蘅还是不解其意，倒是有句诗挺应景的。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道出这句诗连段缃蘅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平日里龙言交代三天背一首宋词想死的心都有的段缃蘅，竟然出口成诗。
更奇怪的是，段缃蘅念出这句话之后，画中女子的眼角似乎有样东西在闪光。段缃蘅凑近一看，用手轻轻触碰那微光，“水？”陈年旧画上怎会有水？
舌尖舔舐了一下，咸咸的，眼泪！！
段缃蘅瞪大了眼睛看着画中的人。她、她哭了？！她怎么会哭呢？
“幻觉……一定是幻觉！”段缃蘅压住心里的惊慌。
这书房久不见光，潮湿了才会起水雾的，恩恩，肯定是这样！不断的说服自己，否则连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疯子。那画上的泪珠聚多，顺着女子姣好的脸庞滑落，要是换做真人，这一幕是那么的凄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