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席间,龙言连续看了好几眼清荷,小多子和燕无忌斗窃笑,段缃蘅心里却不是个滋味,就算自己做的饭菜再可口,哪及眼前美人的秀色可餐?
半响,龙言说:“今后不要如此装扮,不好。”清荷本以为龙言多看自己几眼误以为因这靓丽的妆容所动,可哪知龙言此言一出,众人都为之一愣,清荷面部僵硬,不知作何回应,只得缓缓点头。
小多子与燕无忌、段缃蘅皆面面相觑,场面如此冷清,还是赶紧吃了走吧,否则饭粒都要被“冻”成珍珠了。这段饭让所有人都食不知味。
饭后龙言回到书房,在书案前呆坐了一会儿,陡然提笔展纸,细细勾勒着一副画像,专注之至,已有好几个时辰。
“师父怎么又在画她了?清荷不是在吗?”段缃蘅端了杯香茶进来,看到龙言在画着清荷的画像,与之前自己毁坏的那一幅一模一样。
龙言也不抬头,轻缓的下笔描着画中女子每一根发丝,那种情感在段缃蘅看来,像一位丈夫用篦梳轻轻地为自己的妻子绾发。段缃蘅以为龙言认真过度,没有听到自己的话,正欲开口。
龙言轻道:“青樱之美,不需要艳丽的妆容,青白之樱色,才是她的真容。”“青樱?”段缃蘅眼珠子朝上翻了翻,记得清荷告诉过自己,此画上的女子是西王母身边的青鸾仙子,莫非她叫青樱?
“师父,你思念的到底是青樱,还是清荷?”段缃蘅脱口而出问道。龙言笔尖停住了,看着纸上清澈的双眼,自己眼里也不觉露出一丝柔情,“自然是青樱。”
段缃蘅惊愕的看着龙言,此刻这位抚养自己多年的人,如同陌生一般。自己虽不知龙言与青樱有何过往,可清荷对龙言真心这是自己知真真切切看到的,难道龙言会看不出?
“可是,清荷她……”段缃蘅自知失言了,龙言与清荷之间,自己凭什么插嘴?龙言画完最后一笔,满意的将笔放下,把画举起挂在书架上,满心喜悦的望着这幅画。
段缃蘅愣住了,那是她第一次看到龙言发自真心的高兴,心里不觉为清荷叫苦,清荷如此一等的美人,都不能让龙言为之倾心,自己这根杂草,呵呵。
夜晚,清荷卸了浓妆,仔细端详镜子里的自己。用了缃蘅给的珍珠粉,皮肤似从前般滑嫩,手脸也没有昨晚那般吓人,清荷自嘲的笑了笑,也许是昨晚自己做了噩梦,还未醒罢。
突然红光一闪,一束光落在清荷身后,清荷从镜中看到身后,站起身来。光芒散去,一个高大威猛却身带邪气的男子冷眼看着清荷,一股妖邪般的霸气油然而生。
“你是什么人?”清荷厉声道。那男子冷冷一笑,说:“青樱如此温婉之人,何尝如你这般肆虐,当真玷污了这皮相。”
清荷大为惊愕,此人对自己是了如指掌,在他面前宛如一张白纸,而自己却对来人丝毫不知,背在身后的手捏好雷诀,等待随时应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