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段缃衡主动要求洗碗,超勤快的做这做那。小多子看她动作越来越慢,好奇地问:“师父还在书房等你呢,你快点。”然后段缃衡回之一张苦瓜脸,吓了小多子一跳。
“怎么了?只是去见师父而已,表情不用那么的……视死如归吧。”小多子缓缓道。
段缃衡汗,原来自己表现的那么明显了。“我怕不知道说什么,你也知道,一冷场和大冬天的没啥区别。”
“咦?这可不像你,你段缃衡不是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嘛?”小多子看着她,眼带笑意,这丫头啥时候变得那么婆婆妈妈了?
“呵呵呵。”段缃衡干笑几声,不知如何答话。洗完最后一个碗,段缃衡去了龙言的书房。
龙言头也不抬就知道段缃衡来了,眼神一直未离开过手中的医书,直到右手边放下一盏茶,是他最喜欢的松针。
龙言抬起头,看着段缃衡很意外。段缃衡放了茶,眉眼低顺的站在一旁,等待龙言发话。龙言倒是第一次看到大大咧咧的段缃衡如此安静,嘴角微微上扬。
他觉得有点好笑。
“华州府水大人的千金与莫府公子的事,我都知道了。”龙言笑道。段缃衡心里一沉,居然开门见山如此直接,那我也顾不得编造了。
“哦。”不承认,也不否认。
“以后,别那么任性。”言下之意就是不要再留书出走了。
段缃衡心里一沉,苦涩的味道渐渐溢出,段缃衡吧唧几下嘴巴,还是苦的。“原来在你心里,我无论做什么都是小孩子心性,如此任性?”
龙言微微蹙眉,未曾察觉段缃衡误会自己的话。
真是笑话,长这么大第一次救了两条人命居然被说是“任性”而为。又或许,在他眼里,自己不过是一个爱胡闹的小孩而已。原来,他从未曾真真正正看过自己。
“你留书出走,数日不归,难道还不任性?你看谁家的女孩子像你这样的?”龙言微怒,她要是在外面有个什么,他无法想象。
“像我这样?我什么样儿?我本来就是个小叫花出身难道你还觉得我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吗?”段缃衡一瞬间变得口不择言,她知道龙言喜欢的是清荷那种女子,自己连她衣角都不如,怎么比?
龙言闻言有些不悦,他不懂段缃衡为何生气,只是听到她这番话,心里很不自在,也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我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以后不会给您添麻烦的。”段缃衡开始固执起来,心里有一点点痛了。
“你这是什么话?我丝毫没有责怪你的意思?”龙言见段缃衡连称呼都变了,心里很不爽,他知道段缃衡这是在和他赌气。
“我有自知之明,何必非要等到师父来责怪才知道自己错了?我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也不和任何人比,我做我的段缃衡,有何不对?”一字一句像刀尖划过心脏般疼痛,段缃衡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冷漠,又或是在逃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