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不解伊人苦,谁又怜惜伊人情。空伤悲,独愁怅,怎解此心凄凉。”自从龙言走后,清荷每夜偷偷独自跑到龙言的书房偷看青鸾的画像。
还真如段缃衡所说,与之前她弄坏的那幅一模一样。还是不一样吧,清荷对自己说,他看自己的眼神从来都不一样,每当他看着自己的时候,清荷明白,那只是在看青樱罢了。
清荷已经不止一次有想把这幅画撕毁的冲动,可是,她有什么资格呢?在青樱面前,她不过是个替身,她依附青樱而活已是恩赐,她还有什么资格毁掉龙言的念想?
“扑啦啦!”一阵翅膀扇动的声音,把清荷的思绪拉回现实,一点青光渐渐现形,是一只纸鹤。清荷满心企盼的伸出手掌,纸鹤稳稳的停在她的手心。
这是她用灵力幻化出来替她暗中跟随龙言行踪的纸鹤,“他回来了吗?”清荷轻轻的问,纸鹤点点它的小脑袋,“他终于回来了!”清荷内心欢喜的自言自语道。
纸鹤用它细小的声音说道:“他们一行很多人,有两个男子,一个小姑娘。”清荷温和的笑容僵硬在嘴边,原来他去云浮城,是为了接段缃衡回来。
他就,那么担心,她吗?
清荷将纸鹤收回袖内,回到桌前画像边,喃喃道:“他是忘了你罢?他现在,对别人好呐!如果他不记得你了,那我的存在,有什么意义呢……”
“师兄!我肥来啦!”段缃衡首当其冲的冲进医馆内,叫着找寻小多子。“哪里哪里?”小多子慌慌张张从厨房后面钻出来,手持锅铲,一脸烟灰。
与其说围裙被小多子穿的个歪七八扭的还不如说那条脏兮兮的围裙“死乞白赖”的贴在他的身上,段缃衡楞了楞,缓缓道:“多日未见,师兄的你穿着打扮越显犀利了。”
小多子扯掉围裙,扔掉锅铲,冲上来就抱着段缃衡,使劲挤出几滴眼泪,恶心吧唧的说:“你以后可别再出门了,表丢下偶~~!”
这雷人的一幕正好被刚进门的龙言、燕无忌、木莲看到,木莲顿时很不爽,燕无忌不经意瞟了一眼,“喝!”下了一跳,“兄弟,你这是扮演烟囱呢?脸黑成那样!”
燕无忌见木莲死盯着小多子扒在段缃衡身上不下来,明白了,呵呵一笑,“那是四季豆的师兄,人可好了。”“……就算是师兄也不行!”烟囱好半天憋出几个字。
“行了行了,没想到你还是个醋坛子呀!”燕无忌拍拍木莲的肩膀安慰道,段缃衡貌似不喜欢小气的男人,世间也找不出几个同本道仙一样如此豁达的人啦,唔,就是这样!燕无忌越想越开心。
木莲受不了燕无忌独自意淫的笑容,走过去二话不说就拉开黏黏糊糊的俩人,嘟着嘴带有霸气又威胁的眼神看着小多子,意思是“她是我的,别碰!”
段缃衡不明所以的看着木莲,见他老盯着小多子看,傻呼呼地说:“你,难道,一见钟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