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诺里武吐来说,守护“喋魂剑”,以及在皇天城住下去,是可以划等号的吧。而对代代遭到剑之毒侵害的诺里武吐家的所有人来说,这一点也许是相同的。
可是,只有自己是不一样的。虽然能理解诺里武吐的感受,可是他之所以能理解,那是因为自己作为诺里武吐家的人,是个剑士。因为是个剑士,所以能看穿本质罢了。
只有自己不同。
即使如此,应当守护的东西是相同的。
我。
诺里武吐静静地想。
我需要让我守护的东西。
若非如此,自己将无法战斗。
他想道。
叫什么军师。
虽然忘记了细节,诺里武吐刚才砍的(不是威慑,原本打算真的将她砍成两半)那个女人,苍月好像是隶属于孙府的人。并不是因为觉得她在说谎才砍的,因为确信她说的是实话,所以砍了她。
这样一来,我就和老祖宗相同了。
就算不同。
该守护的东西,是相同的。
在一次来收刀吗?
差不多是这样吧。
自从住进下皇天城,他所砍的人主要都是劝告他搬出城堡的近邻各国的使者们,不过对诺里武吐来说,这样做也是在守护他应当守护的东西。
不过,还真是久违了啊。
来寻求剑的人,是久违的。不管是剑客还是孙府的人。
不过,不管是谁,我不会让任何人在这个领域中踏出第三步。
在不会亮出后背,面积有限的这个居室内,诺里武吐的拔剑决同时拥有绝对的攻击力和绝对的防御力,可是说是固守城池。来多少人都无所谓,不管来多少,能同时跨过门槛的极限才两个人。
多人。
如果在这个地方,这是房间,那并无不可能,诺里武吐暗自想道。
可是,接下来。
问题是,那个大个头好像察觉到点了。用脚拽回了粗心大意地踏入领域的女人,不知他当时是否就已经察觉到了?他的眼睛似乎在盯着室内。
是偶然吧。
不管怎样,他说什么要重新准备而暂时离开这里,恐怕是走出了城堡,他那份察觉,如今已经变成确信了吧。虽然那是个看起来悠闲的男人,不过诺里武吐没有追赶两人,不,是没能追赶,他不会傻到对此感觉不到什么。就算那是个偶然,男人其实根本没有察觉,通过之后没有遭到追赶的不自然,女人应该会想到的。
不过就算被发觉了,这点事根本无关痛痒。
虽然是个问题,但毕竟只是细小的问题。
比起这事,比起领域被发觉,对诺里武吐来说,被发觉后秘剑的零闪被躲开这件事,更让他在意。就算他们之后才发觉领域的事,诺里武吐也不能否认零闪被躲过这一事实。
那个人……叫什么来着。
对了,无剑门。
萧离渊。
他曾经听说过萧一刀这个名字,萧浪也听过。
分别是在战国时代活跃的剑士。虽然不知道细节,据说,无剑门是不运用剑的人。他第一次听说之时,觉得这不是剑法而应该是拳法呀,不过看来它们之间好像有鲜明的差别。可是,由于他从未见过亲眼见识了无剑门的人,所以对诺里武吐来说其中细节一直是不明的:
没想到无剑门的人登场了。
听他的名字叫萧离渊,那么应该就是萧浪的孩子吧。长相虽不是很起眼,不过看起来还很年轻。
确实是无剑。
从零闪保护苍月时的表现来看。
现在回想起来,那个动作有些接近于拔剑决……那么,是不是应该将其想成是以剑术为雏形的拳法就好了?
按一般的思维,剑士丢弃剑什么的,这其中不存在长处,即使这样,还是有剑士丢弃了剑,那么这当中就一定有什么理由。将这个理由作为主轴的流派,就是无剑门。
算了。
想下去的话会没完没了。
不论无剑门是什么路数,说到底这种事对诺里武吐来说一丁点儿关系都没有,诺里武吐根本不必去考虑对手的流派或本领。
因为。
一旦进入领域就杀。
对零闪仅有如此简单明了的定义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