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贵妃脑袋飞速运转,想出了一个尽量合理的理由:“若她是普通人家的女子也罢了,她偏偏是苏州城主的女儿。你捉了她,必定会引起苏州城一带的民怨。据我所知,这苏州城主在苏州城任期可是很长,你贸贸然这样做,会失去民心。”
“那又如何?不过只是一个苏州城罢了。”大皇子不以为然。
庄贵妃继续耐心地说:“说句不中听的话,你这皇位要是抢到了多多少少也是轼弟名不正言不顺夺来的,多多少少就有一些民怨。你若再做出一些不合理的事情。你这舟,注定会被民怨这汹水给掀翻的。”
大皇子想了想庄贵妃的话,突然笑了:“罢了,我也只是想加个筹码罢了。自古江山本来就比美人重,再说也不知道她在项离玦心中的重量。这个花落谣其实也没多大作用。既然母妃说了有这么多后果,那我干脆也就不做了。毕竟抓城主的女儿,也是有一定难度的。”
庄贵妃点了点头,庄贵妃今年其实算起年龄来,还不满三十哩。
“母妃先走吧,记得我们说过的话。”大皇子吩咐说。
庄贵妃点点头,她现在巴不得离开这里。
大皇子望着庄贵妃带好黑色斗篷的帽子警惕地离去,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是夜,御书房伺候的宫女端了一些晚膳上来。
项离玦正在专心批阅手里的奏折,头连抬都没有抬一下,只听得宫女的脚步声:“就先放在那里吧,你先下去。”
宫女端着茶盘的手顿在哪里,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
项离玦没有听到茶盘接触桌面发出的声音,有些不悦地抬起头,看到宫女顿在那里:“难道是孤说的不够清楚吗?东西放在那里,你走。”
宫女急了:“太子殿下,这些菜凉了就不好吃了,您现在就先趁热吃了吧。”
项离玦一脸满是在不满她多管闲事:“孤又没说我不吃,孤刚刚的话你没有听到吗?”
“这是怎么了?”瑾姑姑这时刚好走进来,看见这一幕。
项离玦复又低头:“没什么,不过是下面人伺候人伺候的迟缓了。”
瑾姑姑看着那诚惶诚恐的宫女,再看看她手里的膳食,大概是知道了有什么事:“太子殿下一向不喜欢在这时候有人打扰,这也不怪你。离儿,你还是先吃一点吧吗,毕竟你也劳累了一天了。”
“算了,拿过来吧。”项离玦一向是比较听瑾姑姑的话的,终于放下了手中的奏折。
宫女点点头走过来,瑾姑姑眼观鼻、鼻观心地站着,微不可查地在宫女去脚前绊了一下。
“啪嗒。”
宫女手里所有的饭食全都打在地上,宫女自己稳稳身子,勉强站住了。
“太子饶命,太子饶命。”
宫女一下意识到自己犯了什么事,连忙求饶起来。
项离玦厌恶地看了一眼:“下去吧,也别叫御膳房准备膳食了,孤饿了自会吩咐的。”
宫女赶紧草草收拾了一下就出去了。
瑾姑姑笑眯眯地靠前:“我演的还可以吧。”
项离玦也不愿扫长辈的兴致:“姑姑宝刀不老,晚辈好生佩服。”
“说什么话呢你。”瑾姑姑白了他一眼,正了正脸色,“那宫女胆子小,东西打了你并没有吃,别人到时候问起以她的性格定是会说吃了的。”
“也不知庄贵妃为什么会找这样的宫女来给孤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