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夏公公一向有力的声音盖过那些大臣的嘈杂。大臣们其实也就是听听最后一句话。
果然是传位于三子离玦。
一些上了年纪的老大臣摸了摸自己的胡须,眯起了自己的眼睛。
四夏公公扬了扬手中的圣旨:“若有不信者,可以上来检查一下大行皇帝的字迹。”
其实检不检查无所谓,无论有没有这个遗旨,项离玦是皇帝亲封的太子,皇帝一死,名正言顺继位的只有他。
几个老大臣上来检查,摸着自己的胡须点点头:“是,这的确是大行皇帝的字迹。”
项离玦此时也从殿下走到殿上,他穿的还是一般的太子服饰:“现今内乱未除,孤不敢贸然登基,还是等内乱已除再行登基之礼。孤现在就暂行皇帝职权,平定内乱。各位爱卿可有异议?”
“臣等谨遵太子之意。”
哎呀真是,现在整个西城的朝堂都只能听命于你,你爱登基就登基,爱怎么做就怎么做,什么暂行皇帝职权都是说的体面话的哩。
方兴十五年深秋,反贼项离宏率领二十四万大军直逼京城。西城太子项离玦并没集结任何军队。护城的只有一万禁军和一万京畿护卫而已。
天下百姓都说这次大皇子胜券在握,而此时京城太子项离玦却不慌不忙地在御花园和瑾姑姑品茗。
瑾姑姑坐在项离玦对面,看着项离玦那没有一丝波澜的脸,不由得调笑道:“天下百姓们都说你死定了,你却还这般安闲。”
“就让百姓那样认为呗,到时候我真要赢了,威信到时候也不用特殊去树立了。”项离玦仿佛毫不在意,话说出来好似碾碎一只蚂蚁般轻松。
项离玦突然正了正脸色:“瑾姑姑你确定这京城护城河会结冰?”
“我确定,再说你也不是问过其他人了,按着算着日子,明日气温就开始下降,会下京城第一场雪,然后护城河开始结冰。十月这护城河的冰不薄不厚,刚刚好能让人通过,但用力砸却是一定会裂的。”
项离玦没有说话,瑾姑姑却笑着说:“你放心,你让下面人批量生产的未央宫的独特炸药,会炸坏冰和炸死人的。”
“姑姑我不是在担心这个,我说过我从来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那是?”瑾姑姑倒有些好笑了。
“没什么。”项离玦站起身,“只是在想那大行皇帝和我母后的事情。”
瑾姑姑低头笑了笑,正想说什么,项离玦已经离开了。
两日后,护城河结冰,大皇子先率领三万人包围京城。
大皇子骑着马站在护城河结冰的冰面上,看着城墙上面无表情的项离玦说:“三弟,大哥知道你城内只有两万的兵力。我们兄弟一场,只要你打开城门迎我进来,不仅可以避免不必要的伤害,我也能放你一条生路。”
项离玦依旧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放佛下面的一切不存在,云淡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