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华楠继续恭谨地解释：“皇上，前几次都是是草民的二弟来的。”
蒋华楠自动忽略了年底那次也是自己来的。
皇上缓缓地说，像是关切，像是询问：“你的二弟？那你就是蒋家的大公子了？”
“回皇上的话，是的。”
皇上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朝堂上又寂静了好一会儿，只听得皇上的翻页声。
皇上突然“咦”了一声，不大不小，但所有人都听得见。
“皇上，怎么了？”蒋华楠明知故问地问了一句
“这账后面简要说明上一次的账目情况与这一次作对比，这本账目上面说的上一次你们泉州的通商税额怎么会比大皇子告诉朕的税额多出八十万两白银不止！”
“这中间的八十万两去哪里了？谁能告诉朕？”语气中，帝王有些隐隐的怒气。
前面几次的账目都是大皇子接洽，不用说，帝王就是怀疑被大皇子私吞了。
群臣面面相觑，大皇子的脸色顿时变了，却没敢瞪着蒋华楠，大殿之上可不敢被人看见。
蒋华楠将大皇子的脸色尽收眼底，面上依旧云淡风轻。
年底的时候大皇子将之前与蒋华威一般的交易告诉了自己，自己年底的那次也应允了，不过这次，是要扯破的。
反正自己的主子本就不是大皇子，得罪了又如何？
每次汇账都偷改账目数据，去年一整年都是大皇子在管这一方面，他与蒋华威吃掉的银子可不在少数。
这一次他就按原数禀报，并且来的时候没有一点风声，大皇子此前也没有机会跟自己沟通。
当然大皇子有机会自己也是没有空的。昨夜自己真正的主子项离玦可是与自己聊了整整一夜不止呢。
这次扯上了蒋华威，若真能拉蒋华威下马，不仅奠定了自己未来蒋家家主的身份，也能一报自己这些年所受的屈辱。
蒋华威，蒋家家主期望最大的儿子，我看这一朝没了，蒋家那些人会作何感想！
皇帝头上青筋暴露，上一次就吃了八十万两，可做三十万大军三个月的军饷！那之前一整年，他吃掉的又有多少？
“四夏，去把去年一整年的账目都给朕端上来！”
四夏应下了，并且很快就回来了，账本很多，还用车子拉来的。
不过是分门别类放好的。帝王就只单单先看总账。
大皇子紧张得一言不发，事实上所有人都一言不发。
“宏儿，宏儿你真是真的好儿子，这四次你每次吃掉的银子都不在四十万两以下！”
皇帝重重地将账本摔在桌面上：“前几次都是蒋家的二公子来的是吗？看来还有同流合污之人。来人，传朕旨意，命蒋家二公子三日后必定上京！”
立即有大皇子一党的朝臣出来求情：“皇上，账本一事事有蹊跷。这账本在此人手上数目就不对了，定是有鬼啊，定不是大皇子贪污了之故，不能这样直接给大皇子定罪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