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无情此时却开了口,“王爷若有顾虑,我即刻启程去一趟便是。”
冷少白绕到他身后,笑道,“师兄最是懂君卿的心了,怪道你二人心有灵犀了。”
这一调侃,霍无情俊秀的双颊竟生出几抹红云,更是让冷少白哈哈大笑。
倒是慕君卿在冷少白脑袋上敲了一下,责他道,“外头混久了,你这嘴皮子倒是利索,办事也没见你学了霍兄半分可靠。”
冷少白龇着牙,抚着脑袋,回道,“你们向来知我闲散惯了,平素小事托与我无碍,大事便莫怪我耽误,我可是这都城内美誉远播的逍遥公子,为深闺怨妇所喜....嘎....”
话才一半,只听他喉间一声怪响,便一动不动噤了声。
“真是聒噪。”霍无情提着剑的手缓缓垂下,退到窗前的茶几旁靠着,有些不耐地望了眼冷少白。
原是霍无情弹指间已点了他的哑血,他挣扎了几番无济于事,便不停地朝慕君卿眨眼求救,却见他忍着笑干咳一声,冲着门口道,“上茶”,一点也无帮自己解开穴道的意思,只得干瞪着两只桃花眼释放正盛怒意,腮帮子鼓得高高的。
“喏。”外头早有小厮低声应着去备茶水。
彼时,清心阁内已乱作一团。
苏苏身为王爷三夫人,伤在隐处,太医又身为男性,诊脉时便隔了一米左右的帐帘,并在她手上系了红丝线把脉。
因竹蓉心切,总在他旁问询,又使他花费了不少时间确诊,后便开了内服外敷的方子让她去备药。
正好柳妃跟前的丫头送了才制好的月下红来,让太医验查了后,宁熙和便吩咐合福去帮苏苏脱了裤衫上药。
开始苏苏昏着倒还好,安安静静地,宁熙和见那行刑的地方真正是皮开肉绽,血肉模糊,肿的跟馒头似的,心有不忍便转了头,望着手心中合福方才塞与她的锦囊有些失了神,合福便劝她先回去歇着,这里她来照应,哪知这一不留神,兴许力道稍大了些,把苏苏直接给疼醒了,嗷嗷直叫。
她长这么大头一次疼得想死掉,也是头一次昏得没有任何知觉,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妈,妈妈,你在哪儿?我快疼死了.....啊呜.....”
合福见苏苏哭叫得这般凄惨,也起了恻隐心,不敢下手,只安慰道,“三夫人,你忍忍,再忍忍就好,合福这就给你上完药了,上完了药,这伤才好得快。”
苏苏这个时候哪听得进这些话,身上钻心疼,脑子又涨得厉害,所有的感官速结成一个念头,这里是地狱,这里有魔鬼,这里完全不能待人,NO!
她大口喘着气,满脸的泪痕,见帘帐外站着之前遇见过的太医,便要硬挣扎着起身。
“不行,苏苏,你得好好歇着,不能动,一动伤口便会裂,更难愈合。”宁熙和按着苏苏的手臂,不让她起身。
苏苏的例子告诉她,在这里,想安然无恙活着,便要得到王爷的宠爱,若无宠爱,那便要与谁也不争,哪怕是王爷,千万得学会自我保护,慕君卿的所为让她知道伴君如伴虎确是件可怕的事,再不似在父皇母后跟前,所有的事都不能任着自己的性子来,否则苏苏今日的下场便是她的明日。
“熙和,你放开我,我疼得不行了,我要去求他,求他给我一个痛快,这样的日子不是我想要的,绝对不是。”
苏苏边哭边指着帘外的太医道,心里是无边的苦涩和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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