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朱为民这个无精打采的样子,钱潮也很着急,忙问道:“为民哥,难道离了盖拆迁房,就没别的活干了吗?现在哪个工地不要人啊!你也出去找找嘛!”
“我找了,怎么没找呢?只是和人家不熟,南来北往的又不知根知底,就怕活好干钱难拿啊!我带了这么多人,一年下来的工钱可不是个小数目,我能担待的起吗?”朱为民又叹气又摇头,掏出一支不带过滤嘴的烟吸起来:“对了,钱潮,你在这城里混得不错,有没有这方面的路子啊!”
“他哪有这方面的路子啊!他那是广告公司,和你这提泥兜子的活计驴头不对马嘴。”钱云接过话头说道。
“这样吧!为民哥,我给你们问问,如果行的话最好,不行再想别的办法。”钱潮想起任誉许诺过他的事情来,本来没放心里面去,现在想着应该找他帮帮忙,这对任誉来说小事一碟。
“钱潮,你这样说,好像是有些办法一样?”朱为民疑惑的看着钱潮,两眼上下打量着。
“他没有办法,他只是说给问问。”钱云打心眼里认为弟弟没有这个办法:“他就是替咱村里的人着急,你看看,就是刚才张大宝来了,问他借钱,他张嘴就许了,狗蛋,你说说他那个人,能借给他钱吗?”
“什么,他来找钱潮借钱来了,哎呀!淘淘妈你怎么也不提醒他一下。”朱为民只搓手。
“我怎么没提醒他,但是他可听我的,钱是他挣的他当家。”钱云愤愤不平的说道。
“为民哥,怎么说大宝哥也是咱村的人,我帮他一把不对吗?”钱潮诚恳的问道。
“不是说不对,咱村谁没帮过他呀!光我都借钱给他几回了,有时三百,有时二百,有时实在没有了,十块、二十块的他都要,可都填不满他个无底洞,今天他一大早就找我来借钱,口口声声说活不下去了,我看在一个村的份上,要少给他几个,你知道我这几天手里也急,你嫂子死活不愿意,说我要借钱给他,就和我离婚,没想到他又跑到这里来了。”朱为民一说起早上的事就来气,还咳嗽了几声。
“大宝哥到底怎么了,他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的?”钱潮满脸疑云。
“他以前还好,自从认识了那个什么包工头,就能得不是他了,天天嚷嚷着要发财,穿得不伦不类的,到处乱窜,见了附近几个村子的人,就喊老大,还问人家有没有受到什么委屈,要有就告诉他一声,要给人家撑腰去。然后就跟人家借钱,刚开始吧!还能唬几个人,现在是谁都避而远之,谁有闲钱给他花啊!扔在水里都不听响。”朱为民撇撇嘴。
“可是我还是想帮帮他,死马当活马医,我总觉得大宝哥不是那个样子的。”钱潮一脸的坚定。
“现在呀!也只有你愿意给他钱了,也就是我了解你钱潮,要不然都得认为你是个傻瓜。”朱为民又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