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柏杜暗暗得意,那句话确实有杀伤力,可惜的是时间不对。如果他昨天早上用上这招的话,效果自不必说。昨天下午就有人抢了柏杜的先,
谁?一位做保险的,跟了覃平平好多天,覃总心一软就买了她的保险,当时说了很多话,其中就包括--覃平平是她的贵人这一句。当时覃平平也很受用,现在柏杜又说这句话,覃平平转念一想:怎么两天我就当了两次贵人了,不就是一个想要钱,一个想要权嘛!
覃平平虽然平时做事爽快,也很有气量,但钻起牛角尖来也毫不逊色:“哼,真不是个好东西。”这句话并不是针对柏杜,而是覃平平的大学同学,前男友--任誉,只要是她生气或者心烦的时候就会想到他,就会把牙齿咬的格格作响。
覃平平在校园里虽说不是校花,长相、气质也是不俗,追求者也能编个班排。任誉也是其中之一,这任誉不但长得一表人才,还有一副死缠烂打的韧劲,他说话不紧不慢,却条理清楚,而且句句都能挠到人家心里的痒处。俘获芳心自不必说。
两人是如漆似胶,侬侬我我,感情发展的一日千里。覃平平的几年大学生活是快乐的,任誉对她是温柔体贴,无微不至,覃平平也是心满意足认为今生也就如此了。可她做梦也没有想到,还有两个月就要离开校园时,任誉会和她谈分手,连一点预兆也没有,可能是覃平平太单纯没有感觉到。总之任誉态度坚决,而覃平平也不是死乞白赖的人,两人旋即分手了。
后来才知道,和另一个女同学周彤走了,原因只有一个,人家有个局长老爸。据说还是任誉主动追求周彤的。毕业后两人双双进了公家单位,现在任誉已经是某大型国企的副总了。
“不能再去考虑这个人了,”覃平平想:“这是深埋我心底的阴影,我还有我的路要走。”她理了理头发,拿起一张报表认真的看了起来。
繁忙的一天又过去了,覃平平坐进自己的帕斯特,在大街上悠悠的转。穿过几条繁华的街道,在一栋仿古建筑前停了下来,上面竖着写了四个字:“江南咖啡”。
自从来到H市工作,覃平平已经记不清这是第N次到这里喝咖啡了,这里的员工都和她很熟了,很远就打招呼:“覃小姐好,这边请。”服务员甚至不用问就把她的咖啡端上来了。
覃平平喜欢这里,后面和左右两面都是古树,江南咖啡其实是坐落在一个小山谷中像是被小山伸出两手搂在怀中,只有前面是条石块铺成的街道,行人来来回回的走过,
覃平平喜欢这里的安静,又可以透过大玻璃看到外面的人来人往,使自己不至于感到空落落的。
就在她目光在窗外溜达时,她的大学同学米、密友韩晶晶已经做到了对面。“哎,平平,今天你请客啊!”
“你这个小蹄子,天天来榨大姐姐的米花糖。”覃平平笑着骂道。
“啊呀呀,到底谁大啊?谁叫你是老总,月月花纸拿得比我多呢?”韩晶晶愤愤不平。
“拿得多就得我天天请客啊!”
“人家不是也陪你覃总聊天解闷了吗?我也没向你收费么?”韩晶晶面带委屈的直眨眼。
“聊天还要收费?”覃平平故意撇了撇嘴。
“聊天不收费,可是我给你介绍的几个帅哥,总得收介绍费吧!你到底看中一个了没有呀?”韩晶晶面带愁容
“天呐,那叫帅哥吗?你在哪捡的破烂,不是丑就是酸,还有个有虫眼的。本小姐还算正当时吧,用得着这么委屈自己嘛?”覃平平揉着眼睛,好像眼泪就要掉下来了似得。
“你还以为你十八呀!再过几年连个烂的都没你的份了。”韩晶晶故作吃惊又无奈的说道。
“那我就自己过呗!反正你不要再往我这拎生瓜烂枣了。”覃平平一脸的坚定表情。
“行行行,不过有件事我得告诉你,我今天见到他了。”
“谁?”
“任誉!”
“开什么玩笑,他在哪个国企做副总呢,怎么会到H市来。”
“信不信由你,他说是来替单位考察的,具体有何公干我没问,也懒得问。”
覃平平默不作声,抓起手袋,起身就走,只留下韩晶晶在后面大喊:“喂喂,还没付账呢?倒霉啊!又赔钱又陪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