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从怀中掏出白色瓷瓶,随身携带了药膏,白纯风也有细心的时候。
手上的白布慢慢地被他揭开。。。。
红色印记越来越明显,渐渐地完全显现出来,白纯风眉头微微一动,手中的白色瓷瓶移了过来。
脸色却在看到印记的那一刹那,变得有些怪异,眼里露出怀疑的神色。
手指轻轻地抹了抹那印记,似乎,似乎不是血渍,心一惊。
和非烟手腕一样的印记?
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什么?”厉声问道,眼睛却只是用余光瞥了她一眼。
“什么啊?伤口啊?”
白纯风已经将手腕处看个彻底,这根本不是伤口,如若是伤口,应该是有痕迹,而且还为痊愈。他白纯风的眼睛难道还分不清楚吗?
“伤口的旁边,是什么印记?”
莫非烟放然大悟,原来他说的是那个胎记,从她醒来,便一直在的枫叶胎记。
将嘴一撇:“胎记啊,怎么了?”
看他那惊讶的模样,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胎记二字,让白纯风整个人都颤抖一下,心惊慌一跳,怎么会这样。
她姐妹二人都有这个胎记,会这么凑巧吗?
而她,莫非烟总给他相识的错觉,难道是因为这个胎记吗?
手紧了紧,握着她的手似乎有些不经意的一个踉跄,随即恢复冷漠的神色。
“你和你姐姐都有这个形状的胎记?你还记得在无华寺,遇到的那个小男孩吗?”
还是想证实自己的想法是不是正确,心有些乱了,究竟是自己认错人了吗?
“什么小男孩?”简直是云里雾里,不知他在说些什么。
看她那一脸不知的神色,白纯风的心是矛盾的,他到底是希望得到什么样的回答?
也许,是自己多心了,眼前这个白痴的女人,怎么会是那个睿智可人的小女孩。
轻垂眼眸,将膏药仔细地涂抹在她的手腕。
男人认真的表情的确有些迷人,莫非烟的心咯噔一下,发觉到自己的错觉。
怎么会记得白纯风这厮迷人,八成是被朦胧的天色给迷惑了。
对的,他和自己是水火不容,不是吗?
包扎好她的伤口,莫非烟觉得伤口似乎不疼了,一股清亮的感觉蔓延过来,他的药还真管用。
船在河中飘动着,天空越来越亮,太阳的光芒慢慢呈现。
白纯风靠在船栏上,仰望着东方天际,那缓缓升起的旭日,是那么美丽。
有多久没这样的闲情,这么放松地让自己休息片刻。
莫非烟瞥了他一眼,不敢多嘴,知道他的脾气,如若打扰到他休息,还不是没好果子吃。
何必去招惹他,且看他怎么消磨时光。
没有任何的话语,只能听到水流的声音,缓缓地向外延伸着。
霞光渐渐地渲染上颜色,日出,不一样的美丽。
莫非烟想也是第一次在这异世看日出,眼里露出惊喜的神色。
“哇,日出,日出,好美啊。”欢呼雀跃,跳了起来,指着天边。
白纯风只是仰望着东方的天际,莫非烟那纯真的模样又波动自己的心,手心微微一紧。
“闪一边,别挡着我看日出。”冰冷一声呵斥,把莫非烟所有的兴致浇灭了。
嘴巴瘪了瘪,坐到一旁,斜着眼,看着他。
这厮还真是喜怒无常的很。
和他欣赏风景,简直是折磨。明明是大好的美景,都变成索然无味。
就这样,他望着日出,她瞪着他,直到太阳升起。
她发誓,这是看过最闷的一次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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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遗孤院,莫非烟便躺到了床上,折腾了一晚上,能不累吗?
这才刚躺上去,就听得一声:“莫非烟,你终于回来了?”
吓地整个人弹了起来,陆云裳的影子已经拉近,最后,冬一声,跳到床沿上,看着她,一脸疑惑地接着问:“从实招来,你昨晚去哪儿了?跟谁在一起?”
莫非烟的睡意全都消散,身体朝旁边移动了动,有些心虚。
“哈哈,被我猜中了吧?”
陆云裳眼珠转了转,将身体贴了上去,突然,又垂下头来,一脸沮丧,简直是多变的女人。
看她神色不对劲,莫非烟倒有些好奇了:“怎么了?你,你什么表情?”
“啧啧,我哥哥就惨了,昨晚担心了一晚上……”后面的话,还未说出,莫非烟已经咔嚓一声,似乎被裂断了神经般,咔嚓一声。
陆飞帆在担心她,昨晚,难道他找了自己一整晚。
心中有些小小的愧疚,陆飞帆是个好人,待自己不薄。
“莫非烟,我告诉你,我弟弟喜欢你,你难道感觉不到吗”这一句更猛,直接让莫非烟呛得直咳嗽着,停止不下来的咳嗽。
就在此时,陆飞帆却跨了进门,就这么凑巧,莫非烟一抬头的瞬间,便对上了他的双眸。
刚才那句话,还在二人的耳边浮动,陆飞帆的脸有些泛红。
他根本没想,那多嘴的姐姐,竟都看透了自己的心思,可是,莫非烟,你却感觉不到,是吗?
昨晚,的确担心了一整晚,因为最近不太平,遗孤院更是风波不停。
原本巡夜后,想去看看她,却不料,屋内空无一人。
不知道,她到底去了哪儿,心却昨晚,更加清晰得明白,原来自己不经意间已经爱上了她。
尴尬的气氛在空气中漂浮着,二人的神色甚是尴尬。
“弟弟,还不进来,你不是在找莫非烟吗?”
陆飞帆的脸顿时一片红到耳根,这个姐姐,永远不懂得含蓄。
尴尬一笑,脚却有些不自然,移了过去,坐到椅子上。
陆云裳还是自觉的悟性,将嘴一撅,识趣地眨了眨眼,“我有事,先出去了。”
不等他二人反映过来,门已经被她重重地带上了。
这下可就真的是大眼瞪小眼,相互看了看,觉得尴尬之极。
“你。。。”二人竟异口同声地问了出来,又同时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