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桡风嘴角浮现出一抹趣味的笑,手中的折扇轻落入掌心,翻身上了马背。
缓缓向前而行的马车,马匹在人群中渐渐远行,莫府在梧桐阵的邻镇,霜霞镇。
而这一去的路程,至少也得来回两天,必须留在莫府过夜。
莫非烟探出头去,将帘子掀起,望着窗外的景色,一排排青绿的树林,透着清爽的气息,忍不住深呼吸一口气来。
小草跟随在马车外,问道:“小夫人,你的精神好了很多。”
那是,能出白府心情自然好到一塌糊涂,点了点头,露出笑来,并不言语,这是一起尽在不言中。
白桡风的马跟了上来,紧紧挨靠着她的马车,嘴角牵起一抹微笑,笑如春花散漫,满天柔美。
“小嫂子,很少见你笑得如此开怀?是否有高兴的事?”
莫非烟原本的笑僵直在嘴角,想到昨晚的事,心中懊恼不已,这家伙真是无赖。
昨晚肯定看到了不该看的了。
该死的风骚男,白他一眼,“可惜,现在看到你,什么高兴的心情都被破坏了。”
莫非烟的手将帘子放下,却不料,瞬间,折扇已经挡住她的手腕,抬眼对上那双妖娆流转的眼眸。
“诶,小嫂子,你真是翻脸不认人啊。”
莫非烟的脸刷的一下,红到了耳根,这丫真是一张臭嘴巴啊。
什么翻脸不认人,他明显在告诉她:莫非烟,我们昨晚可亲密了。
拜托,她那是意识不清楚好吧。
不过,转念一想,不是他,恐怕自己还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活着站在这里。
心里的怒气少了一些,强撑出假假的笑来:“呵呵,那谢了,二少爷。”
看她那笑,假到任何人都能看出她的勉强,不过,他却是意味深长的一笑,露出不明的表情。
“那小嫂子准备怎么谢我?”妖媚的眼眸灵动一闪,折扇轻摇,嘴角那抹笑,让莫非烟有些不自在。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就知道,白家没有好人。
就算他帮了自己,也不过是,有目的的。
“你想我怎么谢你?”
“你总是把我想得那么坏,小嫂子,我可是好心。”
瞥他一眼,好心,她还没见过好心的人长什么样呢?
放下帘子,仍旧不忘白他一眼,白桡风倒是颇有意味的笑了笑,看着马车帘子拉下,手中的折扇轻落在掌心。
莫非烟,为什么我不早点发觉你的特别?
白纯风轻闭着眼睛,却发觉心中那一波平静已经被打破,是为什么?
莫非雪温柔地将手覆盖上他的手背:“纯风,你有心事?”
缓缓睁开眼来,微微而笑:“没有,只是在想生意上的一些烦事。”
莫非雪轻点了点头,没再说话,他瞥过眼去,透着帘子看向窗外。
感觉到,有些感觉似乎在改变,心中猛得一阵抽搐,害怕失去现在的一切。
手心握紧,苦涩一笑,心道:“纯风,如若你知道,我不是你的她,是不是不会再多望我一眼?”
无意地瞥过去,只见白桡风和,莫非烟走得很近,一向风流倜傥的弟弟,很少会露出发自内心的笑来。
笑得那么无拘束,如天空自由漂浮的云朵。
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说着什么,却能感觉到他的心情很好。
莫明的,心里一股说不出异样,绕了又回。
收回目光,告诉自己,莫非烟只是莫老头强塞进来的女人,而非雪才是童年记忆中,那抹纯洁如泉水的女孩子。
自己爱的是非雪,莫非烟不能影响到他们半点的感觉。
可是,为什么,在和非雪之间,总会觉得缺少些什么,说不出是什么东西,却能感觉到。
这是什么在作祟,难道是自己不相信自己的直觉吗?
马车停了下来,,一行人等,休息下来。到霜霞镇估计得中午时分,这路程虽然不算太远,也有些劳累。
莫非烟钻身出了马车,伸了伸腰,憋在里面三个多小时了,的确有些难受。
这古代最麻烦的就是上厕所,慌郊野外的,只能找个偏僻的地方,小解一下。
钻进从树林中,越来越隐蔽,这才放心,望望四周,蹲身下去。
腰带还未解下,却发觉,身后稀碎的声音,慌张转过头去。
而白桡风正站在不远处,手中的折扇,正成发射的模样,优雅地收了回来。
莫非烟的嘴角抽搐得厉害,这色坯子,竟跟踪自己到荒凉的地方,这是想做什么不轨的行为?
懊恼了,跳上前去,气得发抖:“流氓。”
伴随着那声流氓,手掌重重的落在白桡风的脸上,瞬间,那张俊美的脸上露出五个手指印。
他似乎有些懵住了,狭长的眼珠半天无法转动,流氓?
什么时候,他成流氓了?
“你跟踪我,想占我便宜是吧?”
呵,白桡风终于明白她的意思了,她以为他跟踪她?
真是好笑,他只是想找个偏僻的地方方便一下,谁知道,听到稀碎的声音,发现一条毒蛇正在草从中快速地爬行,而一抬头,便看到一个人影。
心想不妙,这毒蛇如若上前,那人一定受伤,这才快速得将手中的折扇挥出。
只差分毫,那毒蛇便咬上她的腿,她却半点都没发觉。
这倒好,反过来,一巴掌拍过来,还叫他流氓。
这好人做得真失败。
白桡风的舌头在口中荡了荡,纤长手指伸出,轻擦过嘴角,依旧的那抹淡若云朵的笑。
“莫非烟,我的小嫂子,你是不是太主观了。如果我想占你便宜,昨晚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