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杜宇吃了饭后,他两又沿着家门口附近的几条小巷子饶了又绕,说了很多近来的情况,一直到很晚才到家。
经过姐姐房门的时候,戚月听见姐姐正在打电话,而姐姐电话的内容却让戚月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就是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地方,我想你还记得,就是那,明天下午2点见。”说完姐姐便挂断了电话。
戚月知道这是在和关大哥打电话,他们约在第一次约会的地方是要做什么?是要正式分手吗?姐姐会不会又说些很刻薄的话出来?
翌日下午2点,滨大的清然湖,也是姐姐和关大哥第一次约会的地方。当时姐姐在她面前很得意的炫耀了半天,详细到把每个细节都告诉了她。她当然会知道他们约定的地点。他们果然约在了这里,戚月躲在一颗树后,悄悄的听。
“凌风,我想我不说,你也知道我找你做什么?”他们面对着湖面,并排站着。姐姐最先开口,但却没有得到他的回应。
“凌风,即使是现在,我还是想告诉你,我是真的爱你的。”她看着他,接着说道:“但是你根本不懂我要什么,你也给不了。”
“是金钱和地位吗?”关凌风看着她,淡淡的回了一句。
约莫停了几秒,戚夕决然的回答:“是的,你说的对,金钱和地位,你有吗?能给我吗?你只是一个上班族,你什么都给不了。”
“你怎么知道我给不了?”关凌风冷笑。
“也许你能给,在某一天,但不是现在!我不能等!”戚夕坚定的说。
她刚说完,关凌风抬腿就走了,却突然被戚月叫住:“你这算什么意思?如果你不打算分手,我是可以和你保持情人的关系,但是你也绝不要再在我面前表现的我好想背叛你的样子。我们各取所需。”
天啦!姐姐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各取所需?”关凌风回过头“也许可以吧!但我想,你需要我更多一点。”
关凌风此时的模样是戚夕未曾见过的模样,一些阴冷的气息,有点让人害怕。
“以后的日子,还不知道会怎么发展。来日方长,什么事都可能发生,你说呢?”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而戚夕也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开了。两个人就这么背道而驰。
关凌风一转弯,便看见躲在树后的戚月。
“是你?你是来安慰我?还是看我笑话?又或是,你今天还要陪我坐到底站?”他靠近戚月,语气平淡,似在询问的说。
“我,,,我只是,,,”吞吞吐吐的戚月还没说完,就被关凌风的声音打断。
“你爱钱吗?戚月?”
“恩?”
“有的女人为了爱情奋不顾身,有的女人为了金钱面目全非,这都是女人。你又是哪一种?”
“我,,,,我会一直陪着我爱的人,无论他贫穷还是困苦。”戚月抬起脸,坚定的说。
“说的真好听啊!小姑娘!”他靠她更近“可我告诉你,离开了金钱,你我谁也不是!我看惯了女人为了金钱丑陋的样子,你以为,你是例外?”
“我,,,”戚月刚要辩解,却被突然起来温热的唇堵住了到嘴边的话。关凌风竟然吻她!这个吻深情却带着泄愤的意味。戚月挣扎却无功而返,最后还是关凌风放了她一马。
“不要搞得好像被强迫的样子,你爱我,好多年了,不是吗?我都知道!”
他面带着嘲讽的笑意,竟然和姐姐的脸重合到了一起。这些人,这些自认为高人一等的人,都是这么自以为是吗?都是这么把别人的心意轻易的践踏吗?此时的戚月眼泪满眶,却不让它们滑落,她不想再徒增自己的狼狈。
“是啊,我是喜欢你啊,喜欢你好多好多年了。可我没有惊动你们的幸福,也没有打扰到你们的生活。你们又凭什么惊扰到了我的睡梦。我会相安无事,我喜欢你,与你无关!”说完,擦掉刚刚不小心滑落的眼泪,快速的脱离这个是非之地。
一路飞奔回家,冲进家门的那一刻,看见姐姐正在等她的样子。此时的戚月不想和姐姐多说,她也不想再去管她和关凌风到底会怎么发展,但却被姐姐拦住了。
“我就猜到,你也去了那里。怎么?我前一秒和他分手,你不会下一秒就和他告白了吧?”
姐姐的话里从来都只有看低。这一次,戚月不准备顺从,反而想在语言上给予反击。
“我告不告白,对姐姐有很大的影响吗?反正姐姐只会爱自己不是吗?”戚月抬起头,直视姐姐的眼睛,竟然让盛嚣尘上的姐姐也垭口了。
“我的事不要你管,我和凌风的事,也不是你可以管得了的。就算他现在和我分手了,不代表我们以后不会在一起。我想得到的,就一定会得到。”
戚夕的话说的再明白不过,戚月也对她的深信不疑,这么多年,姐姐这般的信任,都是可以实现的。
“姐姐请放心,你的东西我从来都不会碰的,这你应该是知道的,以前不会,以后更不会。我记得姐姐对我的恩惠,记得哥哥对我的付出,正像妈妈说的,要不是姐姐和哥哥分别救了我一命,我怕是早死了。就连我刚出生,也差点要了妈妈和自己的命。我知道自己的命运,一切走在正常的轨道上,不去企及一些妄想,我和大家都会安好。这是妈妈告诉我的,也是命运告诉我的。”戚月也很奇怪今晚的她怎么会说的了这么多的话。
“可是姐姐,我们虽然是如此亲密的亲姐妹,虽然我很感激姐姐当年舍命的相救,虽然我很崇拜姐姐的独立和坚强,可是我还是不认同姐姐很多的做法。上天给姐姐那么多那么多优势,姐姐是不是要更加珍惜?因为我们也不知道哪一天,上天就会收走这些,让我们颗粒无收。就像关大哥,也许是姐姐拼其一生,也再找不到的良人了。”说完,走进了自己的屋里。
回到屋里,戚月又开始思绪翻滚。她想起在自己很小很小有记忆开始,妈妈就特别喜欢姐姐和哥哥,对他们关爱有加,到她这边可能就是乌云密布。
听邻居们说,生戚月那年,妈妈难产,母子生命都有危险。在工地上干活的爸爸知道这件事,开车摩托车就往医院赶,却因为车速太快而出了车祸,当场死亡。但幸好,妈妈坚持了下来,把戚月健康的生了下来,这在当时医院也是一大奇迹了,更何况,生下来的婴儿还是这么健康的。
当妈妈知道了爸爸的死讯,再也没有抱过小戚月,而戚月就一直由外婆照顾。和妈妈的感情也一直不是很好,妈妈的抵触和拒绝,让戚月都不敢和她太靠近。
但她还是要感谢妈妈的,也能体谅妈妈对她的厌恶。她也许一辈子都无法弥补妈妈的丧夫之痛,无法弥补妈妈独自抚养三个孩子的伤痛。
再加上9岁那年,因为邻居的闲言碎语和妈妈赌气离家出走的戚月,因为台风而被困在破旧的费屋里,差点被淹没。幸好姐姐冒着台风和大雨赶过来,一直没有放弃找到她,把她拉出来。却因为这样,姐姐的脚被瓦砖砸中,不仅休学了半年,连芭蕾也没再练下去了。
为此,妈妈更加的厌恶戚月,当年的姐姐可是学校芭蕾舞团即将要被推荐到市里的种子选手,妈妈也为此投入了不少精力和金钱。所以对妈妈,对姐姐她都是万分感谢的。姐姐和妈妈的性格太像,要强好胜但嘴硬心软。而戚月的性格,据邻居们说,更像爸爸,比较柔软。
接下来一直到戚月专科毕业的这2个月,再也没有关凌风的消息,他好像人间蒸发一样,就这么消失了。
而戚月毕业后也没有按照原来的打算专升本,而是直接凭借她的良好表现留在了实习的幼稚园,开始了她的幼儿园老师的工作。
慢慢的忙碌起来,也让她不再去想关凌风的事情。生活还在继续,一切如故,姐姐的公司风生水起,谭总也成了过去式。
杜宇还是会隔三差五的过来接她下班,还是无时无刻不在暗示着他的心意。园里的关莫扬还是和以前一样调皮捣蛋,好像还更严重了呢。
妈妈还是一样的冷情和操劳。戚月也还是坚持着每月去养老院看婆婆的习惯,,,,,,
一切一切都在继续,只是对于关凌风的那份牵挂,不可以在继续了。
今天一上班,戚月就感到很不舒服,全身乏力让她提不起什么精神。又是劳作课,她让小朋友们各自为自己的盆栽浇水。
小鬼头今天也格外的听话,一直在忙他的蜘蛛侠风筝,他和小伙伴们打赌,一定要把他的蜘蛛侠飞起来。这样也好,至少这个小鬼头不会在她这么疲惫的时候给她找麻烦。可是。。。。
“七月姐姐,我的蜘蛛侠挂到树上了,怎么办啊!”小鬼头跑到坐在一边休息的戚月身边,脏脏的小脸上挂着泪痕。
“关同学你别伤心,带姐姐去看看是挂在哪颗树上了,”当小鬼头把戚月领到那颗树下时。。。
“这么高?关同学,你放风筝的技术可真好!”戚月看着面前5米多高的大树,这要怎么帮小鬼头摘下来呢?
小鬼头看到戚月面露难色,嗅着鼻子说到:“我就知道找戚月姐姐也是没用的。”这招激将法果然没用。
“我又没说我摘不到你的风筝,看着啊,我这就给你去摘。”说着戚月扶着树,吃力的往上爬,她想,她的样子一定像只笨猴子。
终于,费了好大的劲,她终于爬上了那个大树。够着了小鬼头的蜘蛛侠风筝。她得意的像小鬼头炫耀:“关同学关同学,快看,戚月姐姐可算摘到你的风筝啦!”
小鬼头在下面可着急了:“你快下来快下来,可别把我的蜘蛛侠给弄坏了。”
“好的,姐姐这就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