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阵阵,吹进一室花香,我却在这浓郁的香气里,睡不安稳。我不知道,景炎在做什么,是不是正抱着白牡丹软语温纯着,不过,那似乎也和我无关,他,虽然是我的相公,但三妻四妾,在这个时代,很正常。
即便不能明媒正娶,也可以偷香窃玉!老话不是说的好,家花哪有野花香,这个世界属于男人,中华五千年的历史,除了最开始,其他都是男人的社会,谁也改变不了。
好容易出了个武则天,还不是毁誉参半,死后,还是按照男尊女卑,男左女右的睡在了她男人的身边。
我叹了口气,门那边传来一阵阵细碎的脚步声。
“巧巧,巧巧。”
我那个公公,今天似乎特别兴奋一般,不知是出了什么事。
整理了衣衫,我推开了门,公公正站在月色之下,两颊潮红的看着满园的花草,见我来了,微微一笑:“巧巧,今日里月色正浓,何必睡的这么早,不如,一起聊聊天,打发下时光。”
“公公,人言可畏,虽然您是天,可是,毕竟您脚下的人,不是每个都心服口服,我不过是只蚂蚁,请您高抬贵脚。”
我冷哼着,赏月?我还没这个心情,更何况,今夜赏月,明日,只怕大奶奶要赏我一顿巴掌!
“过来坐吧,景炎今日只怕不会回来,坐吧。”他先坐在了石凳至上,看了我一眼:“你去那个垫子,夜里露水凉,小心身子,我还等着抱孙子。”
孙子?我冷笑着,转身拿了垫子,坐在他身边。
“巧巧,听说你对首饰很在行,不如我将哪家金铺给你打点吧,景炎性子懒散,只顾着玩,我这个家业啊,他不在乎,看不上眼,可多得是人惦记着。”
公公喘着粗气,眼神不由自主的飘向了大奶奶的院子,我知道他指的是大太太的亲戚,可是这话,我没办法接下去。
“巧巧,你对付白牡丹只管横一点,别怕她,你是二房,她不过是个闲花野草,登不上台面。景炎是宠坏了她,只是,巧巧,你年轻,守住这几年,生个娃娃,这个家当,总有一天会有你一份。”
家当?怎么不说景炎会有我一份呢?我低着头,玩弄着手指,谨言慎行,是在这个严家活下去的基本。
“巧巧,别不开心,男人啊,图个新鲜,你要想过的自在,就必须让景炎无法离开你,那个淡秋我是指望不上了,那是个美人灯,偏又是个没灯芯的人,怎么点,都不亮,你,是个聪明人,你该知道,最后你能得到什么。”
老头子,似乎在安排着后事一般,他老了,脸色的褶皱越来越多,在银色的月光下,像一朵白菊花,刀刻的纹路,让他的笑,显得有些恐怖,偏偏又镀上了一层银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