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坛子醋。”他轻笑着,穿着内衣,爬上了床。
“做什么?”我很乏,懒得理会他。
“生个儿子,让你母凭子贵!”他邪气的笑着,眼里是冉冉的火焰。
窗外人影一闪,黑色的剪影在窗纸上一飘而过,那会是谁?大太太,还是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大少奶奶?
我使劲的推着身上的景炎:“有人看呢!有人……”
“管他是谁!你是我的女人,管他谁在外面!”景炎笑着,伸手拉下了帐幔。
一夜春情花落尽,美人镜前倦描眉。
谁再说景炎身子不好,我真想拿刀砍了那人!一派胡言!我早早的醒了,景炎却还在熟睡,他昨夜是很认真的在做人!
莫名其妙的人生往往就是这样开始的,我的人生,走在一片迷茫之中,谁都是这样的吧,一个疯狂的时代,到处都是军阀的争战,能够觅得一个安身之处,想必,这也算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真的,是福分吗?
看着景炎安逸的睡脸,我开始发觉,我越来越不懂他,一个刚刚相识几天的男人,我拿什么去了解他?想着也就越发的可笑了。
梳洗完毕,景炎还是不想起来,懒懒的靠在床上,看着我。
“巧巧,你说古时候的人,是怎么活的。”
“稀里糊涂的……”我叹了口气,今天该怎么过?这个家里除了勾心斗角,还能做点什么其它的事?
“的确啊!稀里糊涂的成人妻,成人夫,稀里糊涂的吃饭睡觉,生娃娃!”他大笑着。
“的确,人活着不就为了一口饭吗?”我嬉笑着。
“巧巧,若没有事做,跟我出去玩。”景炎爬了起来,我走过去,伺候着他穿衣洗漱。
“出去玩,赏牡丹?”我嬉笑着,见他不悦的脸色,吐着舌头:“别拿女人做借口,想去看她,就直接去,那算什么事呢!男人多少还是有点担当的好,起码,人不风X流枉少年!你有这本钱,挡也挡不住!”
“唠唠叨叨的一堆话,幸好你没劝我去谋个一官半职的,光宗耀祖!不然……”他笑着,捏着我的鼻子。
“不然我就封了你这张嘴,让你一辈子都说不出话来。”
我白了他一眼,拉平他的长袍,不再多说了,多说无益,话,点到为止!
“吃了早饭,就出去,出去早点,免得见到衰神,霉头。”
不知他说的是那位衰神,总之,早早的出去,的确是一件好事,起码可以看到,如同煮熟的鸡蛋般的红日头,冉冉升起。
青石板的街道上,被早晨的雾水染湿了,家家户户的屋顶上,弥漫着一层袅袅的炊烟。鸡鸣狗吠之声,声声不绝于耳。
景炎带着我,去了镇里最大的金号!他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我深深的不解?难不成要给我打几幅首饰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