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了饭,景炎带着我回到了严家,将我一个人扔在房里,看着他冰冷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我笑着,没错,我在赌博,用我的心去赌他的多情。
男人需要的是臣服,更多的是征服!我不认为那位白牡丹之所以独得景炎的心,但是起码,白牡丹不是一个容易对男人臣服的女人!她的维生勾当,只怕也是靠那种欲擒故纵的手段吧!
男人永远是得不到的好!我已近落了下风,身子给了他,心,再给他,只怕落得什么都不是!
站在院门口,靠着冷冷的石门,我冷冷的笑着,心里突然想起了一个女人,王熙凤!我做不了她,至少没有她那样的家世。不过……她可一直是我最景仰的女人!
站在夜色中,我在冷笑,他去找白牡丹了吧!去吧,反正下午厮混过了,也不在乎晚上了!
转过身,我看见若紫站在夜色里,同样看着景炎的背影发呆。
“巧巧姐姐,你怎么不拦着他,景炎哥哥这一走,又是几天不回来了。”若紫的大眼仔黑夜里闪烁不停,她说的很快,似乎在质问我一般。
“若紫妹妹,男人啊,由他去吧,更何况,独守空房的是我,又不是你!你计较什么呢?”我甩着手帕子,那是景炎给我的帕子。
“巧巧姐姐,我不是你的敌人!”若紫急切的辩白着:“那个女人,是那个女人,是她毁了景炎哥哥,要不是她,景炎哥哥不会这样……不会的……”
那个女人?白牡丹还是淡秋?总是这其中的一个罢了!我长叹一口气,总是要死在女人手里的景炎!
“就是她,就是她,总是哭哭啼啼的,说什么是命,八字合!合在那里了?呵呵……”若紫笑了起来:“八字合在那里?她是煞星!一点都不合,还没进门,没进门就被老爷……”
若紫癫狂了起来,吱呀呀的胡琴声再次响起,她的声音如同应着胡琴一般,凄厉无比。
“煞星!她改了八字也不是富贵命……呵呵!葬送了自己,陪了别人的幸福,可是到头来什么也得不到,什么都得不到!她活该!富贵命……富贵命……”若紫站在那树海棠花边,狠狠的摘着花朵,一朵朵的放在手里,狠狠的捏碎了,揉着一手的鲜红花汁,一地的花瓣。
这就是我生活的地方,我叹了口气,她们一个个穿着锦衣绣袍,吃着山珍海味,可是,她们得到了什么?
风起了,吹乱了我一缕头发,发丝骚动在我的脸庞,感觉到一滴水滑落,是害怕,还是心痛,为这些可怜的女子,和我自己未知的以后?
如果,我将要这样的活在严家,我宁愿永远不要爱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