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个哈欠,我困倦了,想睡,金太太亲自扶着我去了闺房,我蒙头就睡,管它什么繁文缛节,醉意让我困倦不已,酒气让我头晕目眩,这女儿春,果然是后劲了得。
沉沉的睡着,不知睡了多久,只觉得耳边痒痒的,有什么东西在我脸边蹭着。
恹恹的掀开沉重的眼皮,景炎那张无限放大的脸,在我眼前展现。
“景炎……”头痛欲裂,早知如此,我就不去赌气喝下一壶烈酒。
“巧儿,我来接你回去。”景炎淡笑着,吻了吻我的耳垂:“你睡着的样子,很可爱。小脸红扑扑的,很想让人咬上一口。”
我白了他一眼,翻了个身,不去看他,刚刚和白牡丹快活了,现在来找我做什么?这个男人啊!心思真是不好琢磨。
景炎并不因我的冷淡生气,利索的脱了外衣,撩开我的被子,躺了进来。
“做什么!”他不干净!起码身上还有白牡丹浓浓的香水味道。
“累了,歇会。”
“下去。”我小心眼的紧紧拥住被子,不和他同被而眠。
“好了巧巧,中午不是喝的酒吗?都化成了醋。”
“哼!我若真不吃醋,只怕你还会怪我呢!”看着他仅穿着内衣,我还是有些不忍,撩开了被子紧裹着他的身体:“我若真的没了醋意,谁都留不住我。”
“知道。”他淡笑着,任我靠在他的胸口,双手枕着头,闭着眼:“美人在怀,舞鸾镜匣收残黛,睡鸭香炉换夕熏。”
“只怕是牡丹的香气,熏了我这锦被。”我冷哼着,靠在他的胸口,闭上了眼,听着他的心跳,他是我在严家生存下去的希望,我,还不想,如同一个泼妇般,争风吃醋!越是攥着紧,只怕男人跑的越快。
男人们不都是喜欢那些贞良淑德的贤妻良母吗?既然头顶上的大奶奶都无可奈何,我能做些什么呢?
景炎这座山不踏实,我自然还要在寻一座真正可靠的山,供我依靠……
“想什么呢?又在算计什么?”景炎伸出了手,抱着我的身体:“巧巧,别太精明了,人生难得糊涂,做个糊涂人,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我本来就是个糊涂人,稀里糊涂的嫁给了你,稀里糊涂的成了你的人,再不聪明点,指不定,那天稀里糊涂的成了下堂妇,那可就太不划算了!”我睁大了眼,看着他的眼睛。那里有着什么?
“下堂妇,只怕你还巴不得我休了你,放你走!”景炎淡淡的笑着:“巧儿,记住严家,你只能靠我一个,我们是夫妻,除了我,没人能给你依靠!”
“哦?”我挑高了眉,翻身压住他的身体:“那你的意思是,我要牢牢的抓住你了,我亲爱的相公!”
他大笑着,点着我的鼻子:“你啊!不乖,一点都不像个大家闺秀!好了!你若是做不成贤妻良母,至少做个能陪我取乐的人!”
我冷哼了一声:“陪你取乐的人多了去,不缺我一个,我可不想当年三十的凉菜,有我过年,没我也过年!反正啊!你的心,我是不指望那里有我的地,总之,你对我好,我自然会对你好十分,但是你若冷落了我,我也可以活的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