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还是坐在了饭店里吃饭,而他们去了牡丹的闺房吃那炙烤的牛扒!我感觉到,我的心犹如就是那块牛扒,被无穷的炭火炙烤着,要活在那个大院,必须要靠男人,抓不住男人,会死的很惨,就如同今早被大太太肆意辱骂的若紫一样!
但是靠景炎?他似乎不是一个好靠山啊!
我坐在二楼的窗边,看着白牡丹挽着他的胳膊,闲逛在街道上时,有些发笑,白牡丹果然是这个小镇子的风X流人物,走到哪里都是那么令人瞩目。
景炎犹如被她拖着游街一般的,有些遮遮掩掩的,他们停在对面的小杂货铺子里,景炎不时的抬头看着我,隔着远,我看不到那目光里显示了什
么。他只是不停的仰起头,看着坐在窗边的我。
也许,他在担心我是不是会被他羞辱的哭泣!放心吧,亲爱的相公,我金巧巧还不是那么容易哭的!我在心里暗自告诉着自己,可是眼角在微微的发酸。
我的相公,在夺走我的初夜后,给我多少惊喜啊!这惊喜,只怕没人想要!叫来了小二,我点了一壶女儿春!
女儿春,春能有几何!女儿悲,愁似抽丝,丝几许?
甘冽的美酒平伏不了我心里的悲凉,看着他们远去,我干脆去掉了瓶盖,对着酒壶狂饮了起来。
我,还是严家的二奶奶,白牡丹不该让我恐慌,她不过是野花,家里的男人,那个不好这口,我何必吃这醋!刚才我不一样羞辱了白牡丹吗?她老了!我的优势,是我还没有察觉到老的痕迹!我还不需要靠浓厚的脂粉去掩盖我眼角的皱纹。
只是,当我老的那一天,谁能在我的身边?
一壶酒,在我心里化成了醋,浓浓的醋,熏得我眼泪不停的流淌,只怕是打湿了胭脂,这副鬼摸样,回不去严家!
不一会,小二送来了一匹锦缎,上好的杭州丝绸,金灿灿的光芒,衬着一朵朵银色的花朵,金银璀璨,交相辉映。
他们为何都说我适合金色呢?因为我的姓?我不解,包了锦缎,出了酒店,我该去那里,这副模样?只能回那个金家,我可以跑!但我身上一个铜板都没有,严家的势力这么大,我如何跑得了!
其实,我只是不甘心!不甘心,付出了初夜,却得不到爱情!
“哟!严二奶奶,来,进小店看看!”一旁杂货铺的老板,见我抱着的那匹布,慌张的迎了出来:“二奶奶,今儿回娘家,礼物打点了没,不如来小店看看,有什么好的,只管包了去!也算小的给令尊一份薄礼。”
我不雅的打了个酒嗝,指着店里的布匹:“上好的锦缎给我包几匹,送我爹娘做礼物,还有各色的胭脂,水粉一并包几盒,记住要最好的!我金家不要次货!”
老板笑着,吩咐着伙计去打点。
看着他暧昧的笑容,我心里厌烦着:“放心,我金巧巧还是付得起的,若!”我摘下了一支簪子递给了老板。
“我今儿个,没带钱,这个当抵押,明儿回去了,自然叫人给送来!”
“哟哟!这哪里使得,严二奶奶不是折煞小的吗?别说这些个小玩意儿,就是整间铺子都是严家的!我们,不过是仰仗着严家混口饭吃,快点收了回去吧。”
“那可不行!”一进门,就肆意用婆家的钱财,那大太太知道了,还不知怎么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