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炎显然被我抽的懵懂了,他捂着脸呆呆的站在那里,愣愣的看着我,一边的下人们也不再喧闹了,自发的战成一排,静静的看着我们。
过了半响景炎突然放声大笑了起来,他勾起了我的下巴,轻佻的笑意在他嘴角展露:“小巧儿,你是个异类!一般异类是活的很辛苦的。尤其是在这里!明白吗?想好好活着,起码不要锋铓毕露,那样活的不自在!”
我扭过头去,冷哼着:“我若是异类,只怕你也差不多……她是你的妻,你最好别碰我!我可不想染上什么病!”
精致的院落里种满了各种花草树木,太阳光被如绿伞般的树木遮挡住了。只是一些不肯罢休的光束,刺透树叶间的空隙,投射在覆满绿草的地面。
远处一树海棠花正开个热闹,层层叠叠的红色夹着粉白,缠绕着树枝,一堆堆,一团团的火烧般的冲向了树顶。微风拂过,花枝乱颤,落英缤纷乱舞着。
这座充满异香的院子里,远远只见一个年轻的女子,站在那株海棠树下。花瓣沾满了她一身。
那女子穿了一身葱油绿的短旗袍,身姿婀娜,玲珑有致,纤腰盈盈一握。她生得削肩细腰,高挑的身材,鸭蛋桃花面,秋水剪眸柳叶弯眉,顾盼神飞,令人见之忘俗。妖娆的比身旁的海棠花还要多三分。
她似乎也察觉到了我和景炎在闹别扭,转过了身来,甜甜的笑着。低低的唤着:“景炎哥哥,你回来了。”
“若紫,起的很早……大白天的在院里打什么伞?”景炎放开了我,走了过去。伸手摘了一朵海棠花儿,也不顾那少女是否愿意,将花朵插在她的耳鬓的青丝上。
“我觉得很晒……这么大的太阳也许会让我变得很黑……”若紫笑着,那笑容在阳光之下,就仿佛她耳边的那朵海棠花儿一般,娇艳而妩媚。
她年纪应在十五六岁,却让我想到了妩媚之词,也许大户人家的孩子们大多早熟,发育的过早,她的身体在我看来,就如同一颗快要成熟的果子,饱胀的快要滴出水来一般。
“那个是二嫂子吗?”她顽皮的笑着,向我摇着手,她的水袖滑落着,露出了凝脂一般的藕臂,一只挽住白色细沙手帕的翠绿玉环子,也随着她的动作,滑了下去,在早餐的阳光下,迸发着淡淡的寒光。
“别二嫂子的,嫂子就是嫂子,没有什么一啊二的。你叫她巧儿姐姐便是了。”景炎笑着,伸手取下了她玉环子挽住的帕子,轻轻的给她擦拭着汗水。
我站在远处看着他们,那是一对很相配的人,他们的身上有一股相同的气息,是一股淡淡的忧伤,他们笑,他们对视的眼,都带着淡淡的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