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际还弥漫着猎猎风声,那火辣的痛感已经在面颊上蔓延。
有些麻,好疼。
纱雅被打得倒在地上,脑袋一阵一阵地犯蒙,齿峰不小心磕到嘴角,霎时流出一条猩红的血河。
“呵呵呵……”
见她伏在地上不停地冷笑,男人心头莫名狂躁,转身冷峻地用意大利语对着身边的女人说道:“交给你处置,别弄死就行。”
“是。”女人对他十分恭敬。
随后听到脚步声渐远的声音。
等到远处传来笨重的关门声,室内的女人便一反方才的态度,脚步轻缓中带着傲慢地走动。
伏在地上身子不住地打颤,右半边脸红而高肿,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虽处境窘迫仍唯我独尊,甚至有一种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的释然感觉。
“SOHOT.”女人的轻笑声,高跟鞋踩在地上的锋利声音,渐渐接近她。
“不愧是景昱调教出来的人,有骨气。”女人说了一句意大利文,立刻惹来周边一个粗犷的男人声音接话:“不过终归是景昱调教出来的人,不是景昱。”
花刚落音,女人表情肃杀,冷冷瞟了一眼说话的男人。
如果是景昱……不可能是景昱!
女人绕到她的身后,抬起脚狠狠地踩在纱雅的手背上,狠狠碾过。
纱雅贝齿死死咬住下唇,忍住蚀骨的疼痛,一声不吭,唯有鼻尖的呼吸变得急而短促。
鲜红的血从干燥的唇间淌出,齿啮处,乍现一道深深的血痕。
手上和唇间传来的痛感把眼泪带出,浸湿了眼前的黑布。
纱雅不停地颤抖,抬起头,声音痛苦而绝望:“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这个问题,还是留着问阎王爷吧。”女人张口,已是极其陌生的口音说着中文。,“已经自身难保了,就收收跟景昱学来的处变不惊的架势!”
满室腥稠的血腥味,多出于纱雅的身上。
不知何时,她的脸上,手上包括双腿都已伤痕累累,尤其是脸,红肿的唇上海沾着自己和那个男人的血。
“纱雅,你太嚣张,树敌太多。”女人绕着她缓慢地走,像是在寻到什么值钱有用的东西,目光在她破败的身上不住打量:“也不知道景昱怎么会对你这么上心。”
“你是景昱的情人!?”纱雅脱口而出,思来想去,她能得罪的,就只有景昱那群疯子一般的女人们。
女人不可置否,绕着她慢悠悠地走,目光触及纱雅小指上的一抹银光,蓦地像发现新大陆一般亮了眼睛。
残忍的笑容爬满了眼角,手指指着纱雅的小指,涂着玫瑰红色口红的唇一张一合。
“剁掉她一只手指,送给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