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里那双几乎到冰点的眸子里,燃烧着比毒液更致命的焰。
纱雅是谁,是他景昱精心培育的没心没肺狡诈阴险的小白眼狼。
翌日,纱雅坐在欧式的贵族椅上翻看杂志。
“纱雅姐姐,你看这条裙子怎么样?”
裴弦身上穿着一条橘黄色的及足长裙,转了个圈又不甚满意地拿起一条定制的小公主裙在超大落地镜面前不停地臭美。
纱雅今天一大早就坐在沙发上看裴弦换了不下百套衣服,而裴泽和刚交的朋友昨晚赛车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弦弦穿什么都好看,”纱雅拍了拍手,笑着称赞道,又起身放下手中杂志,说道:“姐姐口渴,去喝口水。”
“每次都这么说。”裴泽不满地撅起嘴,又拿起一套衣服蹬蹬地往试衣间里跑。
纱雅离开裴弦的房间,来到走廊上,走廊约二十米,裴弦的房间在左边第一间。
而穿过大理石柱到北侧的一段,通常只有李管家在那一周走动,裴家的仆人都像是被宣告了不能迈入这一边的三个房间。
纱雅避开来往的仆人,旋身走到第一间门侧边的楼梯边,伸手轻轻拉了门把手,刚刚移动一厘米,就固定住无法动弹了。
纱雅敛眉,被上锁了。
又走到第二间,亦是。
第三间房,门把刚刚拉下一半,纱雅暗喜,居然没有上锁。
忽然肩膀被人重重一拍,纱雅一惊,心跳如擂鼓,挂上微笑缓缓旋身。
映入眼帘却是裴泽戏谑的脸。
总比被李管家那个心机鬼看到好,于是不着痕迹地呼了一口气,道:“你舍得回来了?”
“怎么,难道是想我了?特地到我房间来找我?”裴泽伸手拉住纱雅先前拉下的门把推门而入。
“这是你的房间?”纱雅跟着他走进房间,心里明朗了,怪不得没有上锁。
“之前是我爸妈的,我原来的房间太潮湿了,我不喜欢,就住过来了。”裴泽进门脱了外套,解开衬衫的三颗纽扣,散漫慵懒地靠在柜子边上含笑注视着她。
纱雅打量着这个房间,没有注意到裴泽探究的目光,心想这果真是裴世铭的房间,中规中矩,低调奢华,床头挂着偌大的一副油画用金色的框架框着。
忽然双肩被人一掐,按在墙上,裴泽身上带着各种酒香,温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耳旁:“刚才鬼鬼祟祟想要干嘛?”
纱雅白了一瞬的脸色,迅速伸出手臂,挂在他的脖子上:“我想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女人睡在你的床上。”
“你明知道我昨晚出去赛车了。”裴泽失笑,放开她的双肩,立起身子:“不过,我不介意现在有女人睡在我的床上。”说完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游移,带着赤.裸.裸的调侃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