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子?”母亲走了进来,迟疑了一下,终于喊着我。
“什么事?妈妈。”我正看着安安的日记,随口便问。
“我想向你借一百元钱。没煤烧了。。。”
“我。。。我哪里还有钱?口袋里仅仅两百元钱了。”
“没煤烧了,农药也要买了。我想你到叔叔那里借。”
“我怎么去借?自己这两百元钱是要应急的呀。”
“那当然。可是我叫你到叔叔那里去借一百元钱先。”
“我,我。。。”我极不情愿的掏出一张钱来,塞在母亲的手里,心里却想:我上次汇了那么多钱回来,难道是还帐了?何况父亲现在不是有工资领了吗?怎么来向我要?看到父亲抱着宝儿站在土坪里,我竟然开始有些莫名其妙的气恼。是因为看了安安的日记吗?我真搞不清自己。不管了,继续看日记:
“1997年5月3日
今天插完田,本可以安心睡觉。可想起他,睡意一点都没有。他现在是什么样子,瘦的皮包骨,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平常可没这样过,一病就是四天,他是怎么过来的?不知有没有好心的人照顾他。要是有人愿意照顾他的话,我不会不放心他的(哪怕。。。)哎,怕是怕没人理会他。他虽然当上了科文,但是个万事不求人的个性。怪我自己不与他分担一点。还要那样斥责他。千不该,万不该。啊,这份担心带给我无限的悔意。希望老天保佑他平安,早日康复。”
我读了这一篇日记,心里好沉重好沉重。文中的“他”是指我吗?瘦成了皮lllllllllllllllllllllllllllllllllppppp[[[[[[[[[[[[[[[[[[[[[[[[[[[[[[[[[[[[[[[[[[[[[[[[[[[[[[[[[[[[[[[[[[[[[[[[[[[[[[[[[[[[[[[[[[[[[[[[[[[[[[[[[[[[[[[[[[[[[[[[[[[[[[[[[[[[[[[[[[[[[[[lhkjjl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khjiiiiiiiiiiiiiiiiiiiiiiiiiiiiiiiiiiiiiiiiiiiiiiiiiiiiiiiiiiiiiiiiiiiiiiiiiiiiiiiiiiiiiiiiiiiiiiiiiiiiiiiiiiiiiiiiiiiiiiiiiiii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