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独自一个人跑到市人民医院,忍着痛,咽着泪,做完咽的切除手术,口袋里却又没什么钱了。
在家里休息了几天,我打电话给笑笑:“你姐的《身份证》收到了吗?”“还没有!”“你到你姐那里去了吗?”“没有。我没时间去,我要上班呢。”其实安安的《身份证》我还没邮寄呢。我之所以这样问,是想知道有关安安的消息和她现在的地址。
安安的地址,笑笑不是知道吗?既然她还是不告诉我,那我亲自去一次珠海,我一定要找到安安。
将父亲给我的那一千元钱马上还给了镇储存所。我又到叔叔那里借了三百元钱。
早上七点多钟,我在广州流花汽车站先给笑笑打了一个电话:“是笑笑吗?你姐到底在什么地方?请告诉我,我现在已经到了广州,我要找她。”“你找她干什么?”“上次给她寄的《身份证》给打回来了,我特给她送过来。”“。。。。。。”“怎么不说话?我已经到广州了,难道要我白来一趟吗?”“。。。。。。”“笑笑,她到底在哪里?我好坐车去。”“在沙西呀。”“什么厂?给我具体位置好吗?”“一个家具厂。你先来珠海再说吧。”“那我到你那里去先。”我挂了电话,坐车到珠海汽车总站。我下了车,又给笑笑打电话,打了十多次,她却不再接。我只好按到她给的邮寄地址,花了十五元打的士到她的酒店门口。
我问里面的服务员,她们说笑笑要十二点才来上班。我就在外面一个商店里买了一瓶水和一个面包,坐在那个河堤上的石凳上等。我知道自己口袋里的钱不多了,如不尽快找到安安,可能又要流浪街头。我在惶恐之中等了好久,还不见笑笑的影子。我在商店里拿起了电话:“喂。是笑笑吗?”“你有什么事?”“你能出来一下吗?”“我正在吃饭!”“那你吃完饭出来一下吧。”“。。。。。。”过了近半个小时,笑笑终于走了出来。我迎了上去:“你姐到底在哪?请你告诉我好吗?”“我也不知道,她又换了厂。我刚才打电话回去,妈妈也不知道。”“不可能吧。你上次不是帮她带了一件毛衣?”“毛衣丢家里了。我又没带来。她每次没钱就到我这里拿,我又没去过她那里。”“你不要骗我好吗?”她疾步往前走,我紧跟上去:“这是从家里带来的照片。”安安的《身份证》我不会轻易拿出来的。她接过相片看了一下又还给我:“我真的不知道。你找她干什么?随她去吧!”“她上次打电话给我,那个口气,我担心误会更深!”“不要跟我走!!!我还要去XX酒店!”我顿了一下,看着马路上穿梭的车辆和行人,猛的感觉像被人狠狠的刮了一记耳光。这是怎么回事?“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我真的要缠住笑笑,逼她讲出实话吗?但她是如此的冷漠,我纠缠下去会有什么结果?
我站在河边等了好久,还是不见笑笑回来,就走进了一个巷子里。只见巷子的尽头有一个小小的庵堂,有个婆婆坐在那里敲着木鱼。我走进去,跪在菩萨面前鞠了三个躬。“先生,你愁着眉,有什么烦心事吗?”“我在找我的老婆,但是找不到。。。”“喔,可能机缘还没到吧。你戴上这个观音菩萨。我保你从此顺利,安康!”她递了个玉观音过来。“我没钱。我买不起呢。师傅。”“讲的是一个缘分。随便你给多少钱啊。你把她戴到脖子上。你不要不好意思。我看得出来。你是个重感情的人,却不善于理财。当今世上,你应该满脑子是钱,钱,钱,也只有这样,你才会转运。。。”我好纳闷,这个婆婆竟然讲出这样的话?但这样的话确实正中我心里。说的多好啊!我感激的说了声“谢谢!”掏了十元钱,丢在功德箱里,戴着这个玉观音走了出去。既然不能找到安安,我一刻也不能在这里呆了。我便很快爬上了回广州火车站的大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