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你戴着银月坠,即使你与她一模一样。可她是个宁愿自己一个人痛苦,也不愿伤害别人的人,怎可能像你这般绝情。朕不知你为何人,亦不知你为何而来?转告派你来的人,琅轩与黑羽之战早晚是要开幕了。”踏出殿门之前,琅轩赐夜对他说了这番话。
紧握住门榄,“安友友”的动作,思想,呼吸,连同血液,也仿佛停滞了一瞬间。
“随时应战。”手指缓缓离开门榄,静静地走出黑羽别殿。午后的阳光渐渐移位,一束明亮清澈的光直照在门榄上,“啪”,是门榄上的木条一根根裂开的声音,破裂的木屑分散在空气中,随风远去,似是殿内人的思念般支离破碎,痛彻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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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安友友”一直沉着脸,与往日的大大咧咧完全不同。
他不知为何现在他如此生气,甚至连他自己也不知为何要做此举。
如果说一开始不放安友友只是为了利用她与谈条件琅轩赐夜,稳住两国之间的关系。但为什么现在他也没有要放了她的脑筋?是因为他不屑向琅轩赐夜谈,还是因为他的心,软了……
恭迎宴会上她那让他出乎意料的歌声,她的一颦一笑,好像就一直萦绕在他的脑海中,怎么也挥之不去。
他让她睡在他的殿内,让她看见了自己的面貌,,面对对他的殊宠,她最想要的居然是回家,回到琅轩赐夜的身边!难道做他的妃姬就真会让她如此厌恶?
原本今日所说的话是算准了琅轩赐夜会放弃离开,却未料到居然他对安友友的了解远比他多得多!他竟一眼就看出他不是她,他竟用宣战的方式离开黑羽国,不是懦弱胆怯,而是要利用自己强大的力量来争夺自己想要的人!
他心烦躁乱,好像有什么东西,超出了他所能掌控的范围。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对琅轩赐夜产生了杀意。
“喂,你还好吧?”开口的是一边的景梓桦。
“你从出黑羽别宫就不说话了,发生什么了?”见“安友友”一直沉默不理睬他,身上还透着一股不同于往常的阴戾,景梓桦心下有一丝担忧。
“景大人”“安友友”突然侧过头,冰冷的看着景梓桦。
“景大人,我是王的女人,你对我的称呼和你的自称似乎有些不合规矩。”
“你......说什么?”景梓桦有些不解地看着安友友,不是她说要改原来的称呼么?
“景大人耳朵不好吗?需要本...本宫教你吗?”哼!真不知为何连他身边的亲信也对她也如此特别!等回了黑羽宫他定要好好审问那个蠢女人!
“我...卑职越距了”景梓桦心中积累的疑惑又深了几分,脸上却未又显露出半毫。
她是在恃宠而骄吗?可,印象里,她却又好像不是这样的人。从上次受伤后开始,她和王都变得怪怪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