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沈莉一同下到山岭脚下的时候,又迎面碰见几个形容猥琐的恶汉,在打着周易的招牌截住游人,好去他们的草席棚里行看相骗财的勾当。
看了他们的各个一脸的奸诈相,我便没好气地全都拒绝了。而沈莉本也有去找他们算一卦的意思,却被我强的带离了。
“算一算又怕什么呢?”她的嘴里嘟囔道。
“你看看他们那几个哪儿像好人哪?就骗你们这些小姑娘的钱的!”
说着,我便拖住她的手臂,一同向停车场那里走去。
上车坐在座位上,我又想起了那两句不做好的卦辞来,又叹出一口气,便与沈莉说道:“唉!刚才你也看见了我的命,如果有一天我们俩真的不能相好到最后,你也别怪我啊!”
她听了以后,竟斜倚着扑向我来,“你尽在那里胡说!你说!你错了没有?你错了没有?”说罢,又过来捏住我的脖颈,教我往地上吐口水。
我嘻嘻作笑地还是拗她不过,只好服从她佯装朝地上呸呸吐了两口,她才缓和了愠容将我放过:“以后你别再说这种话了!你听见了没有?”
我只好羞缩着神色与她说:“啊!是、是是!”
“那你说你刚才错了没有?”
“啊,啊!错了!错了!”
“哼!”她就又一把搂住我亲了我一口,“再这么说我就把你的鼻子咬下来。”
下午,车子又弯弯曲曲的盘山行了许多山路之后,天色便已到了日暮时分,才知到了这日的休宿地——兴隆热带种植场。
下了车以后,赶紧抻抻绻曲久坐的腿脚,便与沈莉在绿意盎然的热带植物种植园里游转了起来。
广阔的种植园当中,有藤萝蔓杖盘绕在一起的伞状矮树,有交缠在一起的秀花奇草……,总之,园内的一草一木,尽是我与沈莉叫不出名来的植物。
我与沈莉游转了近一个小时后,又去一个花亭下,喝了一歇兴隆特产的咖啡。
待咖啡喝罢了之后,只见西天的尽头,已经有几朵戏云,呈了暗红的夕色,一条一条形同粉条状,在天边那里游荡。
历经了大半日的游程,此刻腹空的饥曲,已经在代它鸣不平了!
导游小姐便引领着我们进了一家餐厅,但是我与沈莉脱离了他们大家,去到另一桌上单独命了一些酒菜上来。
经不住半杯多红酒,我就微醉了,自觉得脸面上红了一层,身上也感觉被一围热气紧紧地包裹着。
而四周推杯换盏的喧嚣声也此起彼伏起来,将布置得有几分原始古朴氛致的餐厅,也搅得不清净了。
“哼!刚喝这么一个浅浅的半杯就不行了?”沈莉虽是一副调笑我的神情,但还是关照着我多吃了几口青菜,和叫服务员马上沏来一壶茶水。
喝了一杯茶水,我的耳边却有一种歌音听得见了!
这是一个男人配与弦琴歌唱的喉音!
我转头循歌声一望,却见一个四十多岁的蓄胡须的男人,中等的身材,头顶上佩一顶雕花无沿的小帽,身上穿着的是一件绣同等花色的长衣,闷热的天气里当然是敞着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