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溪风跑到厨房找了药碾将金珍珠磨碎。“付芷兰的药还没有服用吧?”她问旁边煎药的丫鬟,药罐的盖子上写着“付芷兰”。“没有。马上就下火了。”
“交给我吧!”她又耐心的等了一会儿,才取下药罐,小心的将药倒在碗里,并放入了金珍珠粉。她端着药往青城住处赶去。
跟玉夫袭相处这么久已经没有当初的隔阂了,尤其是上次救了他,他对她跟以前不太一样了,虽然还会时常调戏她,但是不再像以前那么嬉笑无度了。溪风完全能够感觉到他对她的真心真意,如果没有青城,自己恐怕早已动了心了。这次他不计前嫌拿出珍珠,可见他还是个顾念手足的人的,真不懂为何坊间对他的评价如此犀利。
付芷兰见到她端着药满是疑虑,溪风笑笑:“正好路过厨房,就帮你送来了。”
“真是有劳了。对了,青城出去了,好像说是去找你的。”她轻轻的将药吹凉,一口一口喝着。溪风有点不自然,心虚的等着她喝完药。
芷兰抬头见她站在身旁,“你不用在这,我有丫头伺候。你回去吧,他会等急了。”
“喔,,那我回去看看。”刚才就想飞奔回去,可是在芷兰面前这样似乎不太好。现在她发话了,自己也不好再矫情了。慢吞吞的出了房间,大约芷兰看不见了,才一路小跑起来。
刚拐过廊子就看见他了。他的眉还皱着,双手背于身后。
“你去找我的?”小心的问,见他默认,心里乐开了花。
“夫袭跟你说了什么?”他满脸寒冰,语气里还是夹着怒气。
“大概说了些,我都是听下人们议论的。你也别放心上,等查清楚就好了。”他们两兄弟的事情,即使在这金国,大家也都知道一二吧。再加上傍晚夫袭与青城的争执众人都见到了,瓜田李下的,闲话当然是少不了了。
玉青城脸色透着古怪,轻声说道:“我是拿了他的金珍珠,不过不是拿的贡品,他自己私藏了不少。只怕是夫袭借题发挥,故意而为吧。”
难怪付芷兰的脸色好了许多,早知道就不用浪费那颗珠子了,应该用在更需要的时候。他为了付芷兰,居然去偷夫袭的珍珠。木溪风心下凄然,夫袭说的没错了,为了付芷兰他竟真的做了。
他紧紧盯着她,过了好一会,问:“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只是为了你心中有另外的人而难过,心里戚戚然想着,嘴上却仍说着:“没事。只是奇怪,事情太蹊跷了,偏偏在这时候出事。”
“扯上他就一点也不奇怪。”他冷哼着。
突然有下人来报,“王爷,付姑娘出事了。”
青城闻迅脸色大变,匆匆离开。木溪风也皱着眉头跟了去。
付芷兰被丫鬟扶到榻上了,她脸色惨白,嘴巴大张,呼吸不得,像是喉咙被人扼住了一样。玉青城立刻上前抱住她,轻拍她的背:“芷兰,你怎么样了。”她像是要说话,显然连呼吸都困难,只能艰难的看着青城,脸上越发没了血色。青城大声喊道:“通知太医了吗?”
丫鬟吓的跪倒在地:“已经去了。”
“再去催!滚!”他铁青着脸怒吼着,全然没了平日里的冷静与沉稳。
突然间付芷兰一口气没提上,昏死过去了,玉青城大惊失色,搂着她叫着:“芷兰,你给我醒过来。。。芷兰。。”
木溪风看着这一切也是又急又难受。她只呆呆的站在一边,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从未见过温润如玉的他会有这样失态的时候,那日在客栈自己中剑倒下时,他脸上的焦急还停在心里,可那样的担忧怎么抵得上现在的一半呢?溪风在心里骂起自己,人命关天了还在计较这些,可是心里还是觉的隐隐的别扭。
不过看样子她像是哮喘,溪风依稀记得以前在自家药铺的时候,见过这种情况,她上前提示:“是不是应该把她放平了,好呼吸啊。”
青城像是没听到,还是紧紧的抱着芷兰的头,脸上痛苦万分。溪风只好退到了一边。
太医总算来了,在榻前望闻问切之后,急忙拿出布袋,在颈处和肩膀处隔着衣服施针,又观察了一下,然后问道:“不知夫人可有哮喘之疾?”
“哮喘?芷兰身体很好,从没有过。”
“这是急性哮喘,怕是吃了什么。。。”太医叫来丫鬟,“夫人晚膳用的什么?”
丫鬟还未回答,青城急着说:“她跟我吃的一样,我怎么没事?”
“哦?”太医又仔细瞧着芷兰血色,“夫人过一会就会醒的。”玉青城这才舒缓了脸色,吩咐丫鬟帮着太医收拾东西。丫鬟像是想起了什么,微微诺诺的说着:“奴婢进来时夫人正在喝药,没过一会就这样了。”
太医顺着丫鬟指的方向取了药碗,闻了闻,又仔细瞧着碗底,看见一些闪光的屑,恍然大悟:“金珍珠?回禀王爷,这金珍珠适当入药可以增加药效,但是过量服用就会轻微中毒,症状就是哮喘。”
玉青城诧异:“哪来的金珍珠?”他转身喝道:“是谁煎药的?”
丫鬟早已吓的拂在地上:“是奴婢煎的,只是,还未下火的时候,木姑娘去了,说是她亲自送去。是木姑娘端药的。”
木溪风愕然,她望向青城,他不会是怀疑是我故意害她吧。。
他的眼里满是不可思议:“是你?你给她加的?”
“是我放的,我只放了一颗,我只希望她赶紧好起来。”她突然恢复了平静,我本好意,难道他真的会怪罪于我么?那我在他心里恐怕是我自作多情了。见他眼睛渐渐凌厉,脸若冰霜,她的心也随之冷掉。直到他猛的抓住她的手,厉声说道:“谁让你乱动她的药?为何不问过我?你看她现在的样子?她那么痛苦,你满意了?还是你想她死?”
在你心里,我竟是那么恶毒?
溪风叹了口气,盯着地面,冷冷的扬着嘴角,只是他手上的力加大,捏的她生生的疼,忍不住哼了一声。
他又冷冷道:“傍晚夫袭还怀疑是我偷了寿礼,现在你倒有金珍珠,除了他给的,难道偷寿礼的人是你吗?你为什么不说话?”既然已经认定了,现在再解释也没有用,溪风还是不说话,默默忍受青城的指责,她真想看看他打算怎么处理。两人正纠缠着,身后传来淡淡的声音:“青城,放开她。”是玉夫袭,他看了看青城的手快掐到溪风的肉里了,“她怕是疼的说不出话来了。还有,你不打算救你的娇妻了?”
玉青城松开手,吩咐太医:“知道病因了,赶紧对症下药吧。”太医应了一声,随丫鬟去了偏厅开些药方。玉夫袭上前询问溪风,溪风摇摇头,看到夫袭镇定的样子才恍然大悟,那金珍珠是他故意交给自己的。玉夫袭冷笑一声:“是我骗她这么做的。只想确认是不是你拿了金珍珠!服用过量。。这么看来,果然你拿了,而且已经用了一颗了。”
“他只拿了你多余的部分,准备献礼的并未动过。”还是忍不住替他解释道,夫袭的眼里三分讶异,七分感动,青城的眼光也落在了她身上,溪风的眼光与他的正对上,却像是陌生人一般,只看了一眼,便双双避开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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