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怀疑他?木溪风,看来你知道的不少。”
该死,我真是气糊涂了,真是越描越黑啊。木溪风着急的说道:“你要怎么样才相信我说的?这一切真的是巧合。”本来是要帮助青城的,可现在看来,他们两人的敌意怕是只增未减,木溪风,你真是好心办坏事啊。
“好了,你不用说了。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跟玉青城交待吧。”玉夫袭不再说话,抄起卷轴径自写着什么。
木溪风只好退下,脑子乱的很,她气恼的看看书房,又踱步离开了。
木溪风整整一个下午都没有再见到玉青城,连玉夫袭也没有再来骚扰她,在南阁楼用过晚膳后实在是觉得闷得慌,她一个人在大花园里溜达着。傍晚的时候,听丫鬟们议论着金珍珠已经送进府了,估摸着明日就该动身了吧,可是自己要怎么去呢,他们俩个好像没有一个人愿意带我的。突然间阡陌的话又出现在耳边,爱一个人不一定要留他在身边。溪风心里又乱了,她似乎感觉自己也站在了阡陌那一边,她只想远远的看着青城,她不曾想过要跟他共结连理,只要他安好。如果明日他去了金国,还是跟玉夫袭一起,她会放心吗?看下午夫袭的样子,他们之间是不会那么简单的。
湖里的月亮朦胧却迷人,她呆呆的望着那个圆,心里不禁想起上午的场景,他的怀抱随来不及细细感受,但是那瞬间的暖意却是忘不了的。身后一股杀气逼近,木溪风在杀意临近时侧身闪到一边,未看清来人,黑影又转身欲捉住她,溪风顺势擒住对方手臂,抬起膝盖,重重顶下。对方闷哼一声,手里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你到底是谁?”低声喝道。“再不招来,别怪我不客气!”
木溪风的一句警告不想惹怒了对方,他拼命的挥着匕首,似乎要杀人灭口。溪风凌空跃起,在空中侧了个身,右脚直逼对方头部。
黑影终于倒下,匕首也落到了一边。木溪风蹲下身欲查看,不想身后又有脚步声,她只来得及回头看了一眼,便被一记棒打昏了过去。
迷糊中感觉身下传来疼痛,木溪风隐约感觉自己正被拖在地上,头痛的厉害,脑子里更是七荤八素的。又是一波痛楚,该死的,自己好像正被拖下石阶。她被塞进了轿中,一路颠簸,终于清醒了一些,挣扎着起身,刚掀开轿门,一块湿漉漉的手帕掩住了口鼻,刺鼻的味道正是蒙汗药。木溪风再次昏厥。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木溪风在打斗声中清醒过来,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仔细一看,自己躺在床上,手脚被捆住了。自己正在一间屋子里,眼前有几个人人在厮杀,其中一人见她醒来,用剑挑断绳子,她迅速下床。那人拉着她冲出了房间。
出去了才发现这是荒郊野外的院子,院外有几匹马,两人各自跃上马,在夜色里疾驰。
在马上颠簸,木溪风才发现自己浑身疼的厉害,该死的,真应该回去砍他几刀泄恨。她忍住痛,喊话道:“多谢壮士相救。”
“木姑娘,你客气了。”
是左翼的声音。木溪风立马想到了玉青城,是他救了自己吗?她不再说话,挥了挥马鞭,向前奔去。
两人又回到了王府,门口早已有人候着,说是两位王爷都在正殿等着了。
木溪风跟着左翼到了大殿,玉青城和玉夫袭坐在椅子上喝茶,见她回来,都抬头看了她。
“到底怎么回事?”玉夫袭面色凝重,未等她行礼,就上前握住她的手,“你这一身的伤,是怎么弄的?”
原来玉青城和左翼在花园里发现了昏厥的黑衣人,觉得蹊跷,带了他问话,才逼问出木溪风被带往何处,至于是谁下的命令,那人也供认不讳了。玉青城站起来缓缓开口:“九哥,不妨碍你处理家事了。”
淡淡的话语却像匕首刺进了木溪风的心里,知道他救了自己,溪风胸口暖意正浓,现在闻及此言,真是跌入了谷底啊,家事?他还是觉得自己跟夫袭是那种关系么?那么上午的一切都是自己误会了吗?看着他大步离开的潇洒,木溪风身子发软,向前坠去。
玉夫袭揽住她,将身上的裘衣为她盖上,木溪风才发现自己的衣衫破损了,这才记起一切,若不是左翼及时赶到,恐怕自己的清白就。。。
她被玉夫袭带到了涟胜,那是玉夫袭的寝殿。
“我已经吩咐下人准备了热水,让他们帮你沐浴更衣,你好好休息,我还有事稍后来看你。”玉夫袭又恢复了以往的温柔,与下午的冷酷判若两人。
木溪风急忙捉住他:“你去干什么?去找玲珑么?”
他的眼睛暗了下去,“她敢在我眼皮底下动我的人,她就该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算了,王爷,我只是你萍水相逢的人,何必为了我,动了你跟如妃的感情。既然我没事,就不要追究了。”先前受难时溪风也是咬牙切齿恨不得扒了主使者的皮,可是现在被青城的淡漠惹的早已只剩下落寞伤心了,既然没事了,就不想再惹更多的仇怨。
瞧她的样子,想也知道是为了玉青城伤心,夫袭冷笑两声:“你别高看了自己,我不是为了你,我是要让她知道,这王府是谁在当家!”他见她不说话,扯开破烂的衣服,将淤青曝露:“这一块块的伤,丑陋之极,赶紧涂药。”
木溪风气急败坏,拉过被子包住自己:“你去办你的事!离我远一点!”
真是一会一个样子,到底哪个才是他。
玉夫袭嘴角一笑,还知道生气就是没事了,他放心的大步离开了。
木溪风沐浴更衣后,没有留在涟胜殿,而是回了自己的南阁楼。虽然玉青城根本就不在乎自己,但是她心里还是不想让他误会。一早起来,就听说珍妃被罚禁足,半年不准离开自己的院子。木溪风自嘲的笑笑,玉夫袭只是一时兴起,想要得到自己,终究还是他的女人比较重要。小小的处罚或许也只是做做样子,只为了不在我面前落了口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