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待大家都不知如何是好,外边公公突然报,“陈淑妃娘娘到,霖昭媛娘娘到!”
纶儿一听,一个立不住即刻就要往下倒,我赶紧伸手扶住她!
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没错了!这两天各个宫里的娘娘都有赏给纶儿,那样多的首饰、头饰我们怎可能一件一件去看过!就算我们勉强一件件都看过了,又怎么可能知道会有这样一只翡翠玉镯!这玉镯八成可能是霖昭媛送过来的,而萎贵人这镯子也没准丢了几天了!
没过多久,几个宫女拥着两个娘娘进了院子!站着的小主和丫头们也都赶紧跪下请安!纶儿的神儿早就下的三魂走两魂半!我只得硬着拽她跪了下来,口中念到
“淑妃娘娘安好!沼媛娘娘安好!”
我见陈淑妃,肤如羊脂白玉,一张粉色如樱小嘴!一身素缘绣花袍!纨了回鹘髻,插了两只金翠花钿,一只金镶玉步摇,一只石榴宫花!还有一些零星的金银小钿压了散碎的头发!甚美,却是看不出半点和气!
只见陈淑妃笑盈盈道,“真是我走到哪都只能见人跪着,妹妹们都刚进宫!快起来,别再端着礼了!”我于是扶了纶儿慢慢站起,听陈淑妃又道,“涟姑姑呢!”
涟姑姑赶忙到淑妃的跟前,半屈着身子回了声,“奴婢在!”
陈淑妃见了涟姑姑问到,“今儿你这钟粹宫里的小主妹妹都怎么了,怎么都聚在园子里来了!大热天得,晒着了可怎么好?”说完看了日头,又叹了口气道,“听说还出了人命?太医呢?”
这陈淑妃是随不像皇后掌管后宫,却是任着协理后宫的权利,赵太医忙过去答“臣在。”
陈淑妃又抬头看了看日头,“进屋去说!”小主们一听立刻让出一条道来!等淑妃进去后,按着位份一一进了内厅!
涟姑姑忙名人搬了把椅子来,看了茶!陈淑妃边坐边问道“真真救不回来了么?”听了口气却听不出焦急,竟是有几分烦!
“回娘娘,张小主气断的时间太长,恕臣愚顿,实在是无能为力了?”
“涟姑姑,你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档子事!”说完又喝了一口碧螺春!眉头稍稍缓解!
涟姑姑于是上前回了萎贵人怎样的丢了镯子,怎样误会了是张采女拿了!又怎样的从纶儿的首饰盒子里给找了出来,且说明,那镯子的确就是萎贵人丢的镯子!
陈淑妃顿了顿,道“萎贵人,你可知罪?”
萎贵人连忙跑了过去,跪了下来道,
“臣妾知罪!臣妾不该胡乱猜疑张采女!可臣妾也实在不知,张采女竟是这样的身子,居然会……”
“罢了,你知罪就好!你虽不是蓄意谋害,可张采女丧命毕竟是因你疑她偷你镯子而起。若不是你一口咬定是她,她又怎会气急犯病?”说完,陈淑妃顿了顿,索了一下道,“你去斋宫吧!”说罢,陈淑妃对霖昭媛道,
“吩咐下去,萎贵人尚欠皇妃贵人风范,胡乱污蔑妃嫔,至使张采女丧命!责令其勉去贵人头衔,贬去斋宫做御女(宫中管教宫女的最小头目,也是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