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是历届秀女由本家入宫的日子,天却下着雨。
我和阿姐是双胞胎,出落的都很标志,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利落。
阿姐的性情与我不同,父亲和娘亲不在家时她可以把事情处理的井井有条,眉宇见有着一种独特的韵味,却透着一丝心狠手辣,家里头的丫头和家丁都很怕她。
爹爹很喜欢阿姐的性格,说,成大事者该是有些许手段才可以的!
半个月前阿姐参选秀女,入选,册封的圣旨也下了——杭州太守谢访之女谢豫晴端庄典雅,风姿绰约,秀外慧中!赐号“婷”,封从六品“美人”于二月二日入宫,钦此!
可要来京城的三天前,姐姐突然病倒,家人不敢上报,怕担待下来什么罪名。阿姐若是痊愈还好,偏是在我走的时候依旧高烧不退,最怕是大夫说病会传染。
全家族的人都跟着着急,自是不必说的。
家族里的人,一是怕会上边怪罪,二是怕是要失去这大好的机会,最终便是决定了让我代替姐姐入宫做这个美人。虽是一向认为宫墙深,寂寞琐千秋,可又不得不去。
娘也因姐姐的病,整日忧心、流泪。怕是,只有我入宫才是上选。
我便随了父亲进京,赶好了在二月初一便到,大致歇上了一天,这才艘进宫。
我知,我的一生,是要从坐上宫轿子那一刻改写了。
二月二这日,爹爹艘至宫门,父亲老泪纵横道,颤抖双手,扶了我道,
"婉儿,这深宫之中不比别处,今后生活需得你自己体量!处处陷阱,孩儿要小心为上啊!"父亲又叹口气,继续道,
"父亲也是没有办法,你进得这深宫之中也属天命了,一切家族荣辱都系你一人身上,将来如有何事切记"忍耐"二字!"说完父亲即点头示意--去吧!
于是我辞了父亲,随着别的小主一同进了宫!
我的轿子由着宫中来的人指点着从偏门进了,皇上自幼登基,时至今日管理大都朝十年,已经二十有五,早在六年前已经大婚,我们只是进宫做一些平常的嫔妾,为皇家绵延子嗣,中门是断然不会让我们走的。阂一同进宫的还有好多家的女儿,都是尤物。
随宫人的指引我们的轿子都停在了钟粹宫门口,引教姑姑告诉我们,我们先是被安排在钟粹宫里学规矩,等学好规矩后一个月再由皇后娘娘分配给各个小主具体的住处。
这次同我一起进宫的有一个是殿阁赵大学士的女儿,一进宫封了五品嫔,赐号“惠”!还有内阁武学士的女儿武纶儿封了从五品的小仪,赐号“兰”!其余的就是一个“茜”贵人,一个“萎”贵人,从六品乔才人,七品的“芳”娘子,“良”常在,从七品“秀”选侍,还有张采女,李更衣如此尔尔!这次新晋的妃子,最高的是嫔,位份没有再高的了!
大家都是从不同的地方过来的,引教姑姑除了安排我们的主处和告诉我们起居和学规矩的时间安排外,无话。我们各自便都回各自的屋子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