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辰带着微醉的酒味回到了自己的别墅内,已经是凌晨三四点钟了。但是,天空依旧是灰蒙蒙的,没有月亮,没有星星,只有庭院内一片的落寂,是格外的安静。
欧阳辰跟以往一样,望了望雕刻在红木门上活灵活现的龙正威风凛凛的向他怒视着。他轻笑了一下,在感憾着一个人的悲凉,把门打开了。
望着安静的水晶吊灯,默默的照亮着而不会感到疲倦。他微眯着冷眸,在探索这。或许,更确定的说,他在找一个人的影子吧。然而,他失望了,一脸的鄙夷着自己,冷冷的自嘲着,便抬腿朝楼梯的方向前进了,而疏忽了还有一个人的存在,在昏迷不醒着。
欧阳辰一身酒气弥漫在他走过的每一个地方,都深深的散发他淡淡的酒味,是很好闻的那种香气,令人陶醉的。他不顾在客厅的某一个角落,还皱着柳眉,在呢喃着不知是什么话语。她依旧的踏着有些摇晃的步履,扶着雕刻着如粉嫩的花瓣扶梯,一步又一步的离自己的房间而迈行了。
当他走到自己房间那扇熟悉不能再熟悉的房门,他停止了继续的挪动,而是走到跟自己挨着的房门,很如他心愿的打开那道门,他在笑了。
心想,她是为自己而留下的吧。
顷刻间,如雷声般的音量,在这安宁的房间响起来了,是不好的预兆到来了。
“江嘉珞,不管你逃到天涯海角的任何一个角落,我都要找到你。”
此刻的欧阳辰酒醒了一半。望着空荡荡的房间,根本是没有人来过的痕迹,使他更发火了:“既然你如此不知好歹,我他妈的就不用对你手下留情了。”
他在恨自己了,为什么当初不把她致残了,看她会如何的潇洒自在。
踩着矫健的步伐,怒气冲天的离开了这间无人来过的房间。随着他生气的一拉,“嘣”的一声,很响的回荡在这静悄悄的屋内了。
当他来到客厅的转角处时,他看到了自己在寻找的身影。蹙着微微上扬的眉目,着急的跑过去,抱起她因发了高烧而滚烫的娇躯,骂了一句关心她的话语:“傻瓜,为什么要跟自己怄气呢。”
然而,他轻轻的语言,就像良药般的把她唤醒似的。在欧阳辰的怀抱里,很不安的动了动,便不再乱动了。
看着被自己抱住的人儿,舒展眉开,一副很安详的娇容,在嗅闻着自己身上所发挥出来的酒气,静静的如兔子般的乖巧,任人宰割的。
望着她跟当初一样的脸颊,他就像获到宝贝似的,很轻很轻的放在粉红的床上,一个人很寂静的打量着她。
的确,她跟十八岁时的面孔是一样的。只不过,随着荏苒的光阴催促着,她的眼角旁边,有一丝很明显的皱纹。
这令他有点不悦了,为什么年小绵就没有呢?难道,她在监狱里受苦了?
柳眉细细的如月儿般一样弯弯的,干净的令人清透。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如朝阳般的露珠清澈明净,只不过,现在被长长的睫毛覆盖住了,看不到此时此刻的她,是用什么眼神在观望着的。可爱的俏鼻,挺立在这张精致的五官中间,端正,迷人。一张樱桃小嘴因为缺水,而干裂着,在不断的呼吸着。
躺在床上的她,反而没有被他抱着时而安详了。这让欧阳辰有点担心了,摸了摸她光滑的额头,他慌了,是在为她而开始慌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