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杨晨背后的男人的眼里也流着泪,怒视着杨晨:“我女儿似乎都是因为你。这几天我就看出一些不好来,我本来是不想让她开车的。可是,你也知道。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啊。”
杨晨没有理会严瑞雪父亲的话,他腾出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严瑞雪的头发:“哪怕你看我一眼也好,我知道都是我不好,你醒一醒好吗?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瑞雪----”他哽咽着几乎都要说不下去。
严瑞雪的父亲一把拉起杨晨的领子。眼里满是泪水。“你现在后悔有什么用,当初是做什么来着。出去,你给我滚出去-------”杨晨恋恋不舍地回头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严瑞雪,真切地呼唤着她的名字:“瑞雪……。”
杨晨走出重症病房的时候,情绪有点不稳定。不小心打了趔趄。差一点摔倒在地。幸亏过来了一位护士小姐将他扶住了。透过重症病护室的大玻璃窗,杨晨一直在盯着里面在看,两个护士和一个医生在不停地对严瑞雪实施者抢救和检查,杨晨脸上的泪水也不停地滑落,几乎一个晚上,医生和护士都在重症监护室里进进出出,但是却不见也严瑞雪有好转的迹象,杨晨感到有点丝丝的担忧,他害怕一切就会发生了。就像自己所想的一样。不,不,一个声音在杨晨的心里叫嚣着。
第二天早晨大部分学生匆匆忙忙地走进了校门,余彤和夏慧珍等一些人则向往校外走。
迎面而来的人,几乎都会看上余彤一眼,特别是一些男生,而余彤却熟视无睹。
余彤和夏慧珍一起走出校门,到校门口外的公交车站去搭乘公共汽车,准备去远在郊区的一家医院,正值上班高峰,挤公共汽车有可能就会迟到,两个人就在公共汽车站前面的马路上拦住了一辆出租车,在众目睽睽的注视下钻了进去,出租车很快就开走了。
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里,严瑞雪躺在里面已经快30个小时了,还没有一点要复苏的迹象,而且是滴水未进。完全还是一副昏迷的样子。
杨晨昨天就没有回去,而是就住在远离重症监护室不远的隔壁病人房间里呆了整整30个小时,一刻也没有离开过。中间给夏慧珍打了个电话。把这里的一切都告诉了夏慧珍。夏慧珍本来是想过来的。可是杨晨没有同意。严瑞雪的父亲终究还是看着这个男孩子,有点同情他。毕竟有些事情也不能完全怪他啊。于是给他买了点吃的和两瓶矿泉水。杨晨接过东西说了声谢谢。他只是把矿泉水喝了,吃的却一点没动,他的嘴唇已经起了泡,严瑞雪的父亲说:“你还是回去吧,这里有我就行了,你还要上课呢?要不回去休息一会儿。”但是却被他拒绝了。
杨晨眼见着严瑞雪正奄奄一息躺在重症监护室里,让他怎么坚强不起来?他内心有着太多太多的自责。
就在这时,杨晨接到了安子打来的电话:“到底什么事情啊?这么长时间也不回学校。你丫的,到底怎么回事。老师找你呢?”
“我朋友出了车祸,我现在还不能去学校,你先帮我在老师哪里请假吧?”
“什么?出车祸了?严不严重,要不要我帮忙啊?”
“不用了,谢谢,你帮我请假就好了。”
“那严重不?”
杨晨干涸的眼睛很快又湿润了:“非常严重,都已经过了30个小时了,还没有醒来,滴水未进。”
安子了解杨晨细腻的性格,也知道他是感情非常丰富也很重感情的人,就安慰他:“你也别太过悲伤了,吉人自有天相,会没事的。”
杨晨说:“但愿吧。”
安子:“老师那里就交给我吧,你好好在医院陪护你的朋友吧。有什么需要就直接打个电话。”
负责给严瑞雪主治的医生招呼杨晨。让他进去,说是那个男人找他有事。杨晨不声不响地跟在医生的后面走了进去。
主治医生一副心事动重的样子。但是医生还是和蔼可亲地请杨晨坐下。杨晨的心里此时就像悬着一颗定时炸弹。严瑞雪的父亲也在办公室里。医生表情肃穆地问他:“严瑞雪的家人现在也在这里。我就告诉你们具体的情况吧。”
杨晨没有一点要坐的意思,眼睛红红的。看着主治医生的嘴唇。仿佛那张嘴一张开,那一颗重磅的炸弹,立刻就会在他们面前突然爆炸。站在医生的对面:“没有关系的,有什么您就跟我们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