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晨站在夜色里,恍如一阵冰冷的寒风里孤独傲立的没有叶子的树干。寒风滑过寂寞的夜色,刹那间奇袭了杨晨的全身。
是呀,我有女朋友吗?夏慧珍,是她吗?可是,现在为什么心里对她的感觉变得有点淡淡的呢?是严瑞雪吗?可为什么自己总在她的面前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保护她的哥哥呢?从来没有象自己在夏慧珍的面前那样,感觉自己和夏慧珍心与心之间的距离是那么的
近。原来爱是不需要言语的,彼此的心是能感觉到的。可是,夏慧珍就那么留下一封长信,从此变得杳无音讯,就算是你搬到国外,也应该打个电话才是啊!难道彼此之间的默契连恨都抵补了吗?
可是,杨晨哪里想到,他做梦都思念的夏慧珍,正也和自己在经受着爱情的无限折磨呢?可是,她有什么办法呢?人家的父亲是公司的大老板,而自己的父亲只是一个技术科科长。夏慧珍深知,这几年父亲为了一个技术科科长头发都白了很多,跑腿送钱,没有少花钱。而自己家,又刚刚买了房子,生活是没有多少结余的。一年前,严瑞雪父亲对自己父亲的突然调离,就在给着他们警告,不要和自己的女儿抢男朋友,负责不单单是把你调到另一个城市,而是技术科的位置不保啊。
夏慧珍不想拿着自己一家人的幸福来换取自己的爱情,太不值得了,自己怎么能脱离这个家呢?每每看到母亲父亲鬓角的银丝,夏慧珍对杨晨的思念就顿减了几分。为什么在这个社会主义国家,仍然没有自由的爱情,曾经的梁山伯和祝英台因为那个社会而被深深剥离,可自己从来就没有想到就在这样的一个世界里,仍然在演绎着这些跨越千年的悲剧呢?难道命运就已经注定了吗?难道我们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对,学钢琴,去冲击哪维也纳的比赛,自己就不是可以给爸爸妈妈省下一大笔费用了吗?
说干就干,夏慧珍是那种本身就有音乐天赋的人,只要加一把劲,拿到那个音乐学院的保送名额是不成问题的。
可是这在后来,遇到春天的时候,夏慧珍才茫然感觉到在这个世界上,比自己更有天赋的人,却在默默丧失上帝赐予他们最美的智慧。那些充满音乐天赋而不得施展的人,比自己更加的备受同情。而春天就是夏慧珍自己一手交出来的。不过这已是后来的事了。
杨晨定定地站着,沉入了思考。突然杨晨感觉莫名的劳累,自己曾经幻想过好多的次美丽的爱情,此刻却觉得没有了丝毫的意义。
一阵夜风吹来,让心灰意冷的杨晨打了个寒颤。
“没有,怎么了?你为什么要问这个呢?”杨晨冷冷的笑道。
“那我可以做你的女朋友吗?”在爱情面前完全弱智的薛小蓓,此刻那里注意到了杨晨心里的凄苦和脸上丝丝冷若冰霜的笑容呢?
是的,她是看不到的,因为她把自己的脑袋深深的埋进了那白皙透明的颈项里。一阵羞红泛上薛小蓓的面庞。感觉灼灼似火,窒息着自己,艰难的等待。仿佛自己面前是一团零烈的火焰,燃烧着自己。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因为他不想从他眼睛里,读出任何的拒绝意蕴。
又是一阵沉默,杨晨完全震惊了。她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自己的呢?她不是已经有男朋友了?为何又要自己做我的的女朋友呢?何
况自己一直就把她当做自己的同学,自己在音乐梦想上的朋友。这突如其来的表白,让杨晨如撞五行山,两只眼睛,几乎看不清自
己的面前是一场真正意义上的表白。恍如做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