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下去!”月漪盯着慕夏儿冷冷说道。
侍妾们头一回看到如此的月漪,知道这是他生气的前兆,都识趣鱼贯退下。退下之时,萝蔓忽然转头瞥了一眼慕夏儿,那眼神,冰冷刺骨。
“说吧,你都知道些什么?”月漪忽地从翡翠酒池中站起,伸手拿过一边的紫绸浴袍,优雅地套上。
泛着柔和色泽的紫袍贴合着他那雪白的皮肤,那滴着酒,卷曲湿润的栗色长发,还有那双引诱着人不断沦陷的蜜色双眸。这妖孽,举手投足之间皆是致命的诱惑。
没想到这月漪竟会赤条条地当着自己的面穿衣,慕夏儿慌忙低下头,一双眼睛不知看哪里是好。
“你找我究竟有何事?打扰了我的大好时光,代价可不是你付得起的。”散发着致命诱惑的月漪逼近慕夏儿,伸出食指挑起她的下巴说道。
“咕噜—”慕夏儿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月家的男人,真是一个比一个危险。
“你说你忘了落彦姐姐,那么你应该记得这个吧。”慕夏儿伸出右手,那个雕工拙劣的桃木翅膀正安静地躺在她的手心。
“哈,”月漪大笑出声,“这是什么玩意?”他随手拿起那双翅膀,“你把这破玩意儿拿来唬我……”
落彦之翼。
当这四个字映入他眼帘之时,一股痛楚温暖的感觉顿时涌上心头。
“落彦,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成为你的翅膀,带你飞离这牢笼!”那陌生而熟悉的话语瞬间闪过他的脑海。但紧接着,脑袋仿佛被千针穿过一样剧烈地刺痛起来。
月漪一把甩开那桃木翅膀,痛苦地捂住脑袋。
“你怎么啦?”慕夏儿连忙伸手扶住月漪,他这是怎么了?
“滚!别碰我!你快滚!”月漪一把甩开慕夏儿。
切,那么凶干嘛,狗咬吕洞宾,你要姑奶奶滚,姑奶奶偏不滚你又能怎么着。
慕夏儿张开右手念着咒语,靠近抱着头痛苦不堪的月漪,感情这小子应该是被人用咒封住了记忆,解除封印这技术活我在行,哼,等一下你就知道怎么谢我了,月漪。慕夏儿将右手按在月漪的头上,“破!”字刚一出口,她便像被一棍子打飞一样弹了出去。
“白发妖……”狠狠摔在地上的慕夏儿咬牙切齿呻吟道。
是绿痕下的咒,他怎么会在月家?
“我为什么就不能在月家?”冰冷嘲讽的声音从空中响起,空气仿佛因为这声音而冷了几分。
“白发妖……”“妖”字还未说出口,慕夏儿再一次像被扔飞的破娃娃一样做了一次自由落体运动。
“啊!流血啦毁容啦!我说白发……”瞥见绿痕眼中的煞气,慕夏儿连忙住嘴,摇起她的狗尾巴,堆上谄媚的假笑,“啊哈哈哈,我说英明神武,武功盖世的绿痕大人,我与您这对老朋友那么久未见,您就不能温柔地跟我打一下招呼吗?”哼,小心日后我在黎隐大人面前告你一状!
绿痕挑起他好看的眉,翡翠色的眸子自上而下睥睨慕夏儿良久:“你……”
哈?慕夏儿一头雾水。
“还是那么蠢。”
“喂!你这是什么意思!”慕夏儿一听这话,气得马上跳了起来。
“说你蠢就是蠢,你跟你解释你也不懂。”绿痕慢里斯条说道:“落彦的事你不要管,你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诱惑你夫君,取出他体内的灵魂碎片,然后滚出这个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