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你怎么在这里,你不孤独吗?”
“……”
“喂喂喂,你一个人?住在这里?”
“……”
“喂喂喂喂,你是不是聋子啊?”
“……”
“喂喂喂喂喂!”
“……”
“你……”她气的吐血。
男孩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喂,和我玩好不好。”她都那么低声下气了。
“……”没有回应。
仿佛这幢庄园只有她一个人,另一个人是不存在的一般。
“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的指翻动着书页,从远处看就像是脱离尘埃的精灵。
“你叫什么名字啊……”
“你,吵。”男孩吐出了一个。
“……”这回轮到她看着他了。
一秒,两秒,三秒,四秒……
她紧紧地盯着他看,琥珀色的眸下是诡异的眼神。
他还是坦然自若地靠着椅子,手支撑着脑袋,低头注视着书本。
开始,这是一个机会。
女孩蠢蠢欲动地从袖子里抽出了匕首,是一把带有淡金色镶边的匕首,一直被她珍藏在身上,从未离开过。她慢慢靠近他,手中的匕首快、准、狠的向他的额角。
“你,很烦。”男孩微微偏头,躲过了这个攻击,墨黑色的发丝飘扬着。手指已经扣住了她的手,抬眼,看着她的脸。“谁派你来的。”他说的没有一丝感情,冰冷低沉的声音在空气里震动。
“……”她邪笑,扬起的唇角却温柔如斯。“你说呢。”她的脚从下方扫过他坐的椅子,却被他的脚阻止住了。
“说!”他从椅子上站起,手依然扣着她的手,不曾松动过。
“不知道。”她抬起腿,朝着他的下方攻去。
“你玩的起吗?”他嘲讽般地笑道,用手挡住了她的攻势,却不曾注意到女孩另一只手已经逃脱了她的控制。
女孩笑的妖娆,他和她对立着站着。
他高傲的仿佛是王。
她邪魅的仿佛是妖孽。
“果然。”她在嘴里喃喃着,是义父说在这个城市的中心地区有一幢私人庄园,叫她来这里借住的,虽然不知道离去的时候为什么一脸意味不明的笑——
“绯儿,你也长大了,都十岁了。”嗯,很可疑,非常可疑……可是在义父眼中又看不出什么端倪。
“是,绯儿今年十岁了。”她小心翼翼地说。
“义父最近身体很不好啊……”
“是。”这关我什么事,你身体不好又不是我身体不好!
“最近绯儿有什么打算?”
“义父,请您直话直说。不要再拐弯抹角了。”表示的那么明显,显然想把她给买了!
“呵呵,那我就开门见山。”
“是。”怎么开头不开门见山!
“义父是这样打算的,让约送你去上海,在那里的中心有一幢私人的庄园,你可以住在那里,那里的主人也不会反对的。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义父?”她问的很让他的义父满意。
“我要你去拿一样东西回来。”
“请义父指示。”
“我想让你去借‘环’,把庄园主人的‘环’借过来。”
“义父,您的意思是让我去偷吧。”只不过说的好听一点而已,还借过来呢!但是她连环是什么都不知道……
义父显然看出了她的思想,“‘环’就是一个耳环,样子很奇怪,上面有……我也说不出来。”他咳嗽了几声,仿佛掩饰着什么,“约!”义父朝外面叫了一声,便有穿着劲装的一位少年入内。
“义父叫我有什么事。”
“带她去上海。”义父随手指了指她,向那位少年示意。
于是,她跟着少年来到了这个地方。
思绪重新回到了现实。
男孩这样面无表情地对着她让她不禁无奈地冲他笑。
“……”她盯着他,眼眸一动不动。
“……”他看着她,摆着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
于是,他们僵持了一个下午,当太阳快下山的时候,男孩的手机响了。
“白啊,有位贵客可能在今天要去你那里住一段时间,是义父我派去的,怎么样,她到了你那边吧?”电话里传出了苍老的声音,却让她有些感动,没想到义父还是关心她的……(义父:谁关心你了!我关心的是‘环’,自作多情。)
“是,她到了。”男孩的眸向她瞟来。
“那你要好好待她。”
“是。”
电话终于挂了。
男孩冰冷冷地说:“跟我来。”
现在,太阳已经完全沉到了地平线只下了,天空被染成了深紫色。
黑夜,在浮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