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他们喝了很多酒,最后都有了些醉态。
一回到家里,简明非和简齐就一边嚷热一边脱衣服冲进浴室去洗澡。已经大半夜了,外面一点凉风都没有,又闷又热。他们爷俩都是极怕热有爱出汗的,稍一运动便会大汗淋漓,何况还喝了酒。好在有两个浴室,不用排队分先后。夏拂一向是等他们都洗好了才去洗的,顺便将浴室清理干净。她的洁癖不容许房子里有任何一点污渍过夜。
收拾起两个人脱下来的衣服放进洗衣机,按下按钮。机器发出细微的有节奏的轰鸣。
夏拂静静站着想起酒桌上的情景。
云夕喝了太多酒,这是夏拂的生日她混个开心本无可厚非,但她带了安诺来,介绍给姐姐认识,这就不是可以玩笑的小事了,她应该表现得更收敛更庄重更得体。
但似乎云夕不在乎让安诺看到她最真实的一面。她不想也不会在安诺面前装淑女。
夏拂取出手机想打给云夕,问她是不是安全到家了,醉得厉不厉害。
指尖游移却没有按下去。
出酒店时,安诺还是那样恭敬的表情,和简明非夏拂握手告别,然后很体贴地挽住身姿绵软的云夕,把她送进汽车的后座,自己坐在旁边,云夕的头很自然地靠过去,眯着眼睛,笑意陶然。
应该可以放心。即使云夕惯会胡闹,但安诺是稳重的,他会把云夕安顿妥帖的。
这样想着,夏拂把手机关机放回到手袋里。
云夕打小和夏拂一起长大,她是什么样的人夏拂最了解。
热情开朗却也激烈任性。聪明\慧黠,善良无恶念。但失于不够委婉,再加上看事情非黑既白,所以不较真还好,较起真来完全不给人喘息的机会,简直是咄咄逼人。
而看起来极稳重踏实的安诺竟然包容了云夕的所有缺点,从他看云夕的眼神就知道,他是爱她的。真的爱。
等到夏拂也洗好澡换了睡裙回到卧室,简明非已经躺在床上,鼻息粗重。
夏拂以为他睡着了,轻手轻脚地躺下来,刚要关闭床头灯,简明非一翻身把她搂住了。
“老婆。”他的嘴巴凑到夏拂的锁骨间,一递一下地亲吻。口中呼出的气息里有漱口水和茅台酒的混合味道。
夏拂微微皱眉。
“睡吧。”
“不,我的礼物还没送给你呢。”
简明非的嘴唇顺着脖颈往上移,厚实的唇瓣带着吸附的力道。
那样的力道是会留下吻痕的。
夏拂挺了挺腰,想从简明非的臂膀下挣脱出来。
“你喝醉了,忘了你不是已经送过黑珍珠项链吗?还要送什么?”
简明非的手臂搂得更紧。
“那条链子是份明礼,我还有更诚心的暗礼送给你。”
“什么明礼暗礼的,睡吧,不早了,明天又不是休息日,公司里还有那么多人等着你发薪水养家活命呢。”
夏拂把手探上来,想隔在简明非的嘴巴和自己的脖颈之间,反被简明非抓住,抓得紧紧的,然后牵引着那只手向下,滑过胸口,腹部,伸进宽松的睡裤里。
那里有一处已经膨胀得发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