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二十多天响晴薄日的天气,煦阳高照,将空气里的水分蒸发殆尽,便开始吸收植物河湖还有人身上的水分。
行道树都耷拉着枝叶,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
穿城而过清水河水位降到不能行船,原本红火的旅游项目不得不暂告停止。
柏油路面软得像棉花糖,汽车驶过会留下清晰的车辙印。人走在上面,鞋跟会踩出一个深洞,每走一步都要拔进拔出的花些力气。
电视新闻里报道了几起有人在街头中暑昏倒的事件,提醒市民尽量避免在上午十点到下午四点之间在室外长时间逗留。
夏拂并不是怕热的人,每年夏天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开空调的。可这次她也受不了了,别说走动,坐着不动都出直冒汗。手里的扇子扇出来的也是热风,一块湿毛巾在冰箱里冰透了覆在额头,可没一会就被体温烘热了。
于是将中央空调整天开着,房间里才约略有了些凉意。
于是尽量不出门,能在网上采购的东西决不去商场,连时鲜菜蔬也在一家净菜公司预订,每天凌晨的时候,会有个粗壮的男人把她头天下的单子备齐送上门来。
简齐也被热怕了,和纪清远商量让他到御苑来住几天,这样他们两个也都不出门,每天窝在简齐的房间里。夏拂有几次给他们送饮料,都看到他们在很认真地读英语,看英文原版的电影,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孩子们不用大人督促就知道用功终究是好事,也没多问,悄悄的进去再悄悄地退出来。
简明非却是没办法躲在凉快地方偷懒,他每天起早贪黑地忙,把邵峰的那些资产都一一巡查了一遍,又和债主坐下来一番讨价还价,把几处值钱的都作价抵债了,剩下几处不值钱的也只能先放着,等待时机再一并处理。倒是矿山那一项,俨然一块晃眼的金子藏在那里,却是轻易动不得。谢壮给他做了一份另行开挖矿井的计划书,粗略算了一下,光是设备的费用就是一笔天文数字。
顶着烈日,简明非城里城外的跑,终于找到几个肯融资给他的土财主,只是利息高得简直是活剥皮。他又把谢壮找来,让谢壮对着图纸又细细给他解释了大半天,虽然谢壮拍胸脯保证自己对勘探结果有十足把握,但听说简明非要为此担负巨大的金融风险时,大热天吓出一头冷汗。
“简总,我能提供是只是技术面的支持,后期开发会出现各种各样难以预料的问题,我怕……”
“怕?”简明非勾唇冷笑,“这世上从来没有绝对的事,如果因为担心这样那样可能出现的后果就举棋不定,犹豫不决,就别想做成事了。什么是大丈夫?大丈夫就是能在火中取栗的人。”
谢壮怔怔看着简明非,心里突然升起一股豪情。
这才是能干大事的人,跟着他准没错。
谢壮又拍着胸脯跟简明非说:“简总,矿山那边一开工,我就去现场坐镇,一定尽我最大能力让矿井的投入和产出成正比。”
简明非也激动起来,握着谢壮的手说:“以前我只信我自己,现在我信你。你家里的孩子老婆我会安排专人关照的,你就放心吧。
于是,重新运作煤矿开发的事就这样定下来,只等资金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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