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个僵持的人,雷诺似乎也明白了什么,便提议道:“大哥,你还是先带她去处理一伤口吧。”
塞里奥点头,并朝贝罗斯恭敬地说道:
“父王,那我先告辞了。”
得到贝罗斯点头默许,塞里奥快步朝自己的房间而去。一边走一边吩咐罗吉姆召御医过来。现在他开始担心她了,为什么还没醒呢?一丝不好的念头闪过脑海。
已经两天了,小虾米躺在床上还是没有醒。这两天塞里奥哪儿也没有去,就是待在她的身旁守护着她,不知为什么他就希望能亲眼看着她醒过来。
“希尔,……希尔,……”一声惊恐的呼唤,使得塞里奥从椅子上直接冲到她的床边,习惯的抓住她到处乱挥的手,安慰着。
“我在,在这儿,别怕!”眼神中那份无措的焦急带着失落,看的罗吉姆不知如何安慰才好,这种场景在这两天里不知重演了几次。
“殿下,别担心,她只是在做噩梦,过会儿会好的。”
“该死的,御医不是说只是普通的迷药吗?为什么还醒不了?”他厉声吼道。他知道他现在是害怕了,这是他这十年来的第一次害怕,害怕她会醒不过来。
“也许,是她自己不愿醒吧。”罗吉姆无奈的回答道,眼神呆呆的望着正安静的躺在那得人,那抹莫名的伤痛也划过他的心中。他不知为什么这么说,但他的直觉告诉他,也许小虾米现在正是这样想的。
塞里奥美再言语,只是拉着她的手坐在她的床边,同时用一块干净的棉布为她拭去额间的汗珠,动作时那样的温柔,眼神是那样的温暖。
“你这让人头痛的家伙,到底要睡多久?”他轻轻的指责带着自己都无法相信的宠溺。
罗吉姆看着此时有些落寞的塞里奥,只是叹了口气走出了房间。
塞里奥疲惫的靠在床边的帷帐上,他不敢闭眼,因为只要以闭眼,脑海中就会浮现那晚的场景。该死的,如果当时看到哈得斯为难她时,他能出面制止的话,她也许不会跑去花园,那也就不会让刺客有机可乘了,归根到底是自己没能保护好她,早知道会这样,就不应该把她带来参加这该死的舞会。
想着这些,那只放在身旁受伤的手猛地握紧,鲜红的血瞬时像绽放的旖旎染红了刚换过药的白棉布,但她并没有觉的疼,因为现在心中的疼已远远超过了肉体上的。
也许是好几天没怎么好好睡了,塞里奥不知不觉中睡着了,但他拉着她的手依旧没有松开过。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薄薄的纱幔,温和地照射进房间的时候,睡在床上的小虾米有点艰难的睁开眼睛,身体微微动了动,右肩上的刺痛让她本能的想用左手去摸一下,到底怎么了。刚想抬手,却突然发现手被人紧紧地握着,掌心传来持续的温暖,她抬眸往上看时,那张熟悉的俊美的脸庞带着憔悴映入她的眼中,原来她在梦中感觉的温暖是源于他,心中一片感动,眼泪不自觉的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