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堡。
“我听说，现在燕京流言四起。”唐书语看着对面的墨禹南，“说当年是硕太妃害死了先皇后。”
“那是事实。”
“不用猜就知道是你散播的，如今皇帝不得不说硕太妃因为此事抱恙了。”
“本就是个早已经死了的人，给他一个理由不好么。”
“你也真是……不过话说回来，当年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唐书语看着他，表情也不自觉地变得严肃了。
墨禹南对上他的目光：“你指什么。”
“据说硕太妃和先皇后还有三哥的娘亲是很好的姐妹，那么楚家为什么会被灭门，硕太妃又为什么会杀了先皇后。”
“这世上的私心无非是为了权利，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黑衣男子起身道，“无论你怎么追究，都是阴暗的事实，又何必执着。”
“你在回避我的问题。”
“不是回避，是无法回答。”墨禹南干脆道，“我要去看朝朝了，你只要做好这个武林盟主就好。”
唐书语蹙了蹙眉，起身道：“一起去吧，三哥这两日可没少抱怨你。”
墨禹南的脚步顿了顿，回头看着他：“你试试自己的儿子只会叫叔叔。”
唐书语扯了扯唇角，不置可否。
燕京，炎王府。
男子独自站在院子里，一场冬雨，变得格外的冷，这里空无一人。
她离开已经有月余了，探子来报，她一切安好，除了身体状况偶尔反复。
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原本想，至少让墨禹南为母妃的死付出代价，才那么轻易的让楚慈离开了。却没想，楚慈刚离开了燕京没多久就传出了那样的流言。
男子想到这里，微微眯了眸子。母妃去世了，连红雁也死了，当年的事情他查不出什么，这件事随着流言蜚语的愈演愈烈，也变得棘手起来。
尤其是当年的皇后一党……重新堂而皇之的站在了自己的那位皇兄身边。
而此刻，千里之外。墨禹南去了她身边。他从很早以前就明白了，他们三人注定了会纠缠不清。
不可否认，他曾经想过，或许让楚慈远离这一切，等到尘埃落定，再接她回来最好。
寒风吹着司徒云青颈间的狐裘：“可是你才走了月余，我就发现自己错了……”
世上的距离，原是相思最远。
“我宁愿你待在这空落落的院子里，直到你愿意来我身边的那一日。”男子手心渐渐握紧，“哪怕孤独，哪怕在风雨中，至少离我近……”
空落落的院子，连鼻尖的空气都是那么晚的凉。
有人轻声走来：“皇上？”
司徒云青闻言回身，看见女子约为惊讶的神色瞬间掩去：“朕记得你。”
“奴婢知秋，见过皇上。”
“朕记得你说是沈府的下人。”
“是，王妃不在所以让奴婢暂时打点府上。”知秋垂首，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独自一人出现在炎王府。
“正好。”男子眯了眯眸子，“朕有话要你传给你家少夫人。”
知秋抬头，对上男子深不见底的眸子。
司徒云青缓缓走来，当年的事情，或许她能给自己一个答案——君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