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了傍晚,楚慈脸色已经好转,孙秉承也回了肯定的话,说孩子没事了。可是孩子没事了,不代表这件事就可以当做是没有发生。
好在海天的效率也是高,天幕刚黑就来回报了:“启禀皇上,药是景春宫的一个宫女送来的。”说着一招手,就有一个瘦小的身影被押了进来。
玉俏看着那瑟缩的背影:“小薇?”
是的,此人正是白菏的贴身宫女,小薇。
徐婉婷微微蹙眉,看向玉俏:“她来过?”
“是。”玉俏上前跪在司徒云青面前,“可是她送来的明明是党参啊,怎么会是红花呢。”
知夏闻言,上前道:“这就对了,红花被磨碎了,藏在党参里,煮沸了之后才渗进汤水里。”
司徒云青冷声道:“好精巧的心思啊,朕竟然不知道你家主子还有这方面的天分。”
小薇吓得哭了起来:“皇上明鉴,不关贵人的事啊,奴婢……奴婢不知道什么红花啊。”
“去传白贵人。”
“是。”
楚慈默默的看着一个小美人儿哭得梨花带雨,不免叹息。知秋察觉了,上前给她掖好被子,不露痕迹的叹道:“真是可怜,竟然用自己的贴身侍女投毒的。”
司徒云青无意间听到微微蹙眉,果然白菏来了之后就哭诉自己并没有叫小薇送什么党参过来。
小薇闻言吃惊的看着自家的主子:“可是,明明是……”恍然大悟,女子哭得更加厉害起来,“奴婢愚蠢竟然上了昭仪娘娘的当,以为是您让奴婢送去的。”
此言一出,王佩佩也脱不了关系了。
楚慈一时只觉得脑仁儿疼:“所谓后宫,真是让我开眼了。”
司徒云青闻言一时窘迫:“把人给朕押来。”
徐婉婷依旧跪在那里,身边的玉俏伸手扶着,看来是膝盖已经疼了。看着这越来越热闹的延曦宫,楚慈只觉得讽刺。昨晚还是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现在竟都一个个梨花带雨了。
王佩佩来的时候,神色并没有多慌张,还是带着她一贯略显张扬的笑意:“参见皇上。”说着环视一周,“听说延曦宫出事了,怎么闹的这样大。”
“这话应该是朕问你吧。”司徒云青上前狠狠得扼住她的下巴,冷冷道,“你为什么要打掉虢国夫人的孩子。”
“我?”王佩佩此言一出,就听见白菏哽咽道:“妹妹几时得罪了姐姐,姐姐竟然叫小薇去投毒嫁祸妹妹。”
王佩佩看了一眼小薇,脸色骤变:“你个贱人!我就说你怎么那么坚持要小薇去,原来……原来……”
“哼!这么说来你是承认了。”司徒云青狠狠得甩开手,“毒妇!”
王佩佩知道自己怎么也脱不了关系了,索性道:“是,臣妾是看不得虢国夫人,有她在一天,我一天都不得安宁。”
楚慈骤然听见这样的话,心里也不舒服:“昭仪娘娘真是抬举我,你我井水不犯河水,我有哪里碍着你了,我孩子又哪里碍着你了。”
“你还有脸说,谁知道这孩子是谁的!谁敢保证你没有进宫的那一日!”
啪!
一生脆响。
王佩佩捂着瞬间红肿的脸颊,不可置信的看着司徒云青:“皇上……”
“你竟敢污蔑朕。”
女子眼泪簌簌的落下,一时间只觉得心塞难当,下一刻竟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