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想问这个问题?”他将她的手紧紧握在他的掌心,轻轻揉弄着她滑腻修长的纤指,因为是她是背对着他,所以他看不清她的表情。
她顿了一会,摇摇头,“没有什么,我和芊芊一直合不来,”她转移了话题。
她在担心什么?“芊芊不会过问我的事情,”他安抚她,以为她担心芊芊不会接受她,这不是他的考虑范围。
听了他的话她呆了好一会才明白他的意思,脸瞬间红了,他好像误解了她的话,她转过身子面对着他,他的那种压迫感让她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我不是这个意思,”她低着头,挣脱了他的手掌,这种姿势和举动太过暧昧,她很不习惯,一切来的太快,让她有做梦的错觉。
哦?他挑着眉,转过身子,抬起她的下巴,让她与自己直视,她的眼睛如一粒黑葡萄,幽暗,深邃,望久让人不觉有一种深陷其中的感觉,纯净无暇的瓜子脸上给人一种出尘飘然的气韵,他想起古人那首“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的诗句来,能否倾国他不知道,但他知道眼前这个女孩足以倾他便是了,只是她很少笑,脸上总是带着一股淡淡的清冷,阻人与千里之外。
“芊芊的确挺任性的,想必你们和她在一起也能感觉出来,”他有些无奈,“她小时候并不是这样,乖巧又懂事,她一直和我爸妈生活在一起,老人家对下一代总是格外的宠溺,即使错做错了事也会为她找借口和理由,所以才养成了她这种独断自我的性格,”
她静静地听着,感受到他身上的气息,这股气息让她心安和依赖,这种心安和依赖毫无理由,也是她一直所抗拒的,她是坚强的,从来不需要要依靠,再苦再累,她始终告诫自己一直是一个人,没有羁绊和牵挂,在他出现之后,似乎有了变化,她和自己苦苦地抗拒着,直到那个雨夜以后,她发现自己的心是再也回不去了,回不到从前了。
这是一种负罪感,带着对自己的不可饶恕,矛盾而焦灼。
“…….感觉芊芊很少提起她的爸爸,”她慢慢地开了口,心里有一种被偷窥的感觉,似做贼一般心虚。
“嗯,芊芊应该和你差不多吧,她很小的时候,爸妈离异,我妈一直很愧疚,总觉得自己没有尽到责任,尤其是对芊芊,她小小年纪承受这种家庭变故,大家对她总是小心翼翼的呵护着,后来……姐夫出现了,但是芊芊似乎很怕他,一直和他不怎么亲近,姐夫工作又忙,没有太多的时间关心她,或者是因为这个,芊芊总觉得爸爸忽略了她,所以一直以来父女两个的关系有些生疏,姐夫似乎也从无意改变这种状况,我们也是没有办法,也许真是如我妈说的人与人之间要有缘分的,”说到这里,林子枫停住了,眼睛望向窗外,已经是黄昏时分,天似乎变的阴沉起来,屋子里有些闷热,看来应该会有一场雨,这两天的闷热有点不寻常在这个季节里。
韩熙儿也感觉到了外面的天气变化,似乎变天了,怪不得胸口一直很闷,她干脆起身来到客厅那面大大的落地窗前,哦,似乎起风了,不是很大,窗帘被风的吹的前后摇摆着,她的脸被那层薄纱覆住,轻轻柔柔的,很舒服,这种迎风而立的感觉很好,让她有一种飘然欲舞的冲动,她轻轻扯开脸上的薄纱,缓缓地转了一圈,突然想到身后还有人,立时停住了所有动作。
她长发被风扬起的感觉真的很迷人,窈窕的身段,遗世独立的气质,在那波纹起伏的纱帘之下总会让人觉得她会随风飞去一般。
“你喜欢跳舞吗?”他起身来到她身边,并伸手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
“呵呵,不喜欢!”她回答的又快又坚决,并孩子气地将两只手藏在了身后,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证明她所言非假。
他一愣,讪讪地放下手,“你也太直接了吧?即使拒绝也要考虑一下对方的面子吧?”
“我不懂得委婉,但是我不认为这是拒绝,”她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伶牙俐齿,呵呵,让你尝尝被拒绝的滋味。
“我真的要回去了,”天色似乎愈发阴沉起来,就像夏天雷雨前的征兆,风卷起树叶,肆虐着,如果真有雨,应该也是一场大雨,就是不知会不会打雷闪电?她最怕这种天气,刘伊扬不知回去没有?不然她一个人在宿舍,想来就有点害怕,每个人似乎都有自己所惧怕的东西,比如有的女孩子怕老鼠蟑螂之类的小东西,她也觉得那东西是挺恶心,但还谈不上害怕,她对一些滑腻腻的有鳞片的东西,比如蛇,还有鱼,是又恐惧又恶心,别说碰了,就是想着心里都会觉得不舒服,但是说到最害怕的莫过于夏季的雷雨天气了,而且夏天的雷雨多是夜间,她总觉得那种颜色炫目的闪电似乎长了眼睛一般,紧紧地跟随着,就躲在她背后,而且那闪电一定有长长的胳膊,一个不小心就会抓住她,然后把她劈成几半…….每当闪电雷鸣之时,她唯一想到的就是怎么躲开它,把自己尽可能的隐藏起来。
如果今晚有雷雨,希望能在她到达学校之后再来吧,当然,宿舍里今晚也只能她一个人了,刘伊扬是不会回去住宿的。
林子枫帮她拨通了刘伊扬的手机,半天那边还是无人应答,应该是没有听到,或者她还在市内某个热闹的场所里玩着呢。
“学校里还有特别着急的事情吗?”他看出她的着急,又看了一眼外面的天空。
“嗯,”她含糊地应着,想着今晚自己是不是要躲到其他宿舍里,看这天色,说不准真有雷电呢。
“嗯”是什么意思?他皱着眉,看着她着急的模样心里有点失落。
“没关系,我自己回去,今天耽误你好长时间,”她似乎没察觉到他脸上的变化,走到沙发前找到他之前给准备的衣物,犹豫了片刻,还是拿了起来,“谢谢啦,改天给你送回来,”
这是一间墨绿色的针织外套,和一件牛仔短裙,很清爽的学生装扮,不过当她从卧室里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他发现那衣服似乎也太“凉爽”了吧,上面的外套还算正常,只是那个短裙的长度也太短了吧?!根本遮不住什么的,那两条修长纤细的美腿就那样裸露在外面,根本就是引人犯罪嘛,别说碰了,就是光看着他都会觉得呼吸不顺。
“重新换一件长裤吧,”想着外面色迷迷的眼光将会一直注视着她这双模特一般的腿,他心里极度不爽。
没有时间再去换了,再说他让秘书送来的那条长裤有点肥,而且今天这么热,还是短裙舒服一点,刚才一折腾,出了一身的汗黏黏的贴在皮肤上,难受死了,赶紧回学校洗个澡,希望还来得及。
这哪里是春天啊,简直就是盛夏了嘛。
两人刚到楼下还没走到车库,豆大的雨点就密集地落下来了,远处伴随着沉闷的雷声,似乎压抑着自己的怒气,蓄势待发。
看这架势,果真会是一场大雨。
天色已经暗沉下来,虽然还未到晚上,听着第一声雷声从南面天空上方传来,心惊肉跳的韩熙儿条件反射般的两手捂住脑袋,立刻慌不择路地转回身跑了回去,仿佛被恶狗追赶一般。
林子枫关上所有的窗户,窗帘厚厚的垂了下来,一道刺眼的闪电划过来,紧接着是一声尖利的咔嚓声,他好笑地看着她蜷缩在沙发里,两手依然紧紧抱着脑袋,有这么害怕么?胆子可真够小的。
宽敞的客厅此刻觉得太空旷了,那落地窗似乎也开的太大了些,白天那柔和的窗帘确实也遮挡不了什么,闪电似乎随时都会透过那窗户钻进来,这让她觉得无处可藏!在第二道闪电划响的时候她尖叫着跑进了卧室里,然后狠劲一甩门,把自己关在了里面,然后从床上抓过了被子盖住脑袋,把一切声音阻隔在了外面。
林子枫被她的尖叫吓了一跳,等他明白过来时候,她已经疯了一般冲进了卧室里,看来她真的是被吓到了,原来她那么怕雷电天气,幸好刚才没离开,如果现在是在路上,她不知会吓成什么样子。
他摇摇头,他从来不知道害怕某件东西竟然会到这种程度!
他推开门,看见的就是她坐在地板上瑟瑟发抖的样子,睁着两只大眼睛紧张地看着他,此时的她不再是一只竖着刺的小刺猬,而是一只受惊的小猫咪,警惕地观望着四周,见到他进来,她轻轻呼出一口气,有点不好意思,自己刚才的样子一定很狼狈。
她也不知为什么,反正每次雷电响起的时候,她总是会想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那夜空似乎被闪电撕裂一般,让她莫名恐惧,所以她不喜欢有雨的夏天,尤其是晚上。
“晚上想吃点什么?”他拉开她身上的被子,想必她身上的衣服都该被冷汗打湿了,虽然此时没有那么热了,但这样捂着被子,想必也不舒服。
她立刻摇摇头,这种可怕的天气里,她可不愿意出去吃饭,饿死也不去!
看她那么坚决的摇头,他想了一下,厨房的冰箱里应该有东西的,他虽然不经常在这里,但必备的东西都还是有的,没有时间出去吃饭,偶尔他也会自己动手做的,这难不了他,以前在英国读书的时候经常自己弄的,谈不上好,下咽还是可以的。
厨房里空间不是很大,却很整洁,而且在这里听不见雷声,她觉得比一个人待在卧室里安全多了,看着他熟稔地忙来忙去,她有点吃惊,没想到他这样一个看起来十指不染阳春水的公子哥儿原来也是食人间烟火的,她一直觉得他那么高高在上,须景仰着,连直视他都需要勇气。
“你有什么特别挑剔的没有?”他看她一直站在那里发呆,不知在想什么。
他是在问她吗?过了好一会她才醒悟过来,连忙摇头。
“哦,是吗?我觉得好多女孩子都很挑的,”她的头摇的像拨浪鼓一般,他不敢再问下去,因为他担心她待会头会晕。
很多女孩子?看来他给好多女孩子做过饭?
她突然想起了他那个英国的女朋友,她是不是也这样站在一边看着他为自己忙碌着?或者她还会腻在他身后撒着娇?她一定很美!不然怎么能和他相配!他一定也很爱她!
如果那女孩子知道自己此刻站在这里,她心里一定很难过,还是他已经忘记了她,而变得无所谓了?那么多长时间以后,会不会还有一个女孩代替现在的她,站在这里的某个位置上,幸福地看着他为自己煮饭忙碌?
她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她不过是偶然出现的一个过客,在他心里,她又是什么意义的存在着?
突然之间,她很想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她迫切的想知道,又害怕知道,谁是谁的谁的谁?她脑中一直反复向着这句歌词。
无论她是什么样子的存在,最终都将是一种扭曲的方式出现。
晚饭后雨势减弱了许多,但断断续续的雷电一直是持续着的,这让她有点不知所措,和他这样相对,她还是不能彻底放松,整个晚饭过程中,她一直低着头,偶尔想起了抬头看时,却他发现他也在若有所思的盯着自己,而他眼中毫不遮掩的柔情正是她极力想逃避的,中间甚至筷子还被她颤抖的手弄掉在了地上,脸红的连自己都能感觉到,这顿饭简直就像酷刑折磨着她,等到吃晚饭,她感觉自己的脖子都要断掉似的,因为一直低着。
“今晚不要回去了?”外面已经听不到雨点的声音了,不知是停了还是小了,但是偶尔还是会有闷闷的雷声响起,似乎是从地下传来。
她触电般地抬起头,见他不知何时已经来到她的身边,她又迅速转移了视线,拉开了与他的距离,来到窗边,因为只有雷声,闪电已经看不见了,那种恐惧感也跟着减少了许多,至少她此刻能站在这里长长地喘口气了。
“留下来,”他跟着她来到窗边,两个人的影子被投射在窗帘上,有些变形,古怪地扭曲着,“我不会乘人之危,”他的热气吹在她的耳边,这种过于暧昧的语气让她浑身一阵轻颤,她想逃离他不知何时布下的温柔陷阱。
“我……我要去洗个澡,”在慌乱中她为自己找了个蹩脚而又愚蠢的借口,赶紧逃离了他。
她该现在离开还是…….留下来?浴室的热气升腾起来,很快模糊了那面镜子,她看不清自己的样子,他在干什么?看电视?还是在开始忙着处理那一大堆公文了?他会怎样想自己?太轻浮还是故作姿态?
他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她又一次想到这个问题,若是她有一双透视眼该多好,她就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了。
应该还不是太晚,宿舍应该还没有锁大门,看样子也不会再下了,也没什么可怕的了,如果自己不回去,万一刘伊扬晚上回宿舍拿点什么东西,不见了自己,她会怎么想?她不该有所犹豫的,自己怎么会这样呢?她和他是什么关系?随便留宿陌生人家中,竟然还在犹豫不决?自己何时变得这么随便起来了?
对,赶紧穿好衣服回去,有什么好考虑的,最好是现在!最好以后都不要再见到他!
主意已定,她不假思索的伸手去拿架子上的衣服,谁想到那条牛仔裙一个不小心掉在了地上,她赶紧弯下腰捡起来一看已经沾上了水,上面湿漉漉的,看来是不能再穿了,这浴室里面好像除了那件白色的浴巾可以遮挡外也没什么了,不过想着那条浴巾是他的,她立刻放弃了用浴巾解救的念头,难不成自己就这样出去不成?
“喂…….”她的声音像蚊子一般,这种音量自己都听不见,何况客厅里的他?
“喂,”她的声音大了点,也顾不上许多了,赶紧让他把衣服递过来好闪人!她打定了主意。
林子枫终于听到了她的呼叫,回头一看,瞧见她半个脑袋露出门外,紧张地看着他。
怎么了?他眉头一皱,狐疑地看着她,她是在叫自己吗?“…….你是在邀请我吗?”他带着戏谑的口吻看向她。
邀请他?在他眼里她有这么饥渴吗?就像那天的肖花?
一股怒气升上来,韩熙儿想也不想挥起手中的那件沾湿的短裙扔了过去,正好砸在他头上,然后又从他头上滚落下来掉在地上。
他捡起地上的衣服看了看似乎明白了什么,苦笑了一下,没想到她还有这么凶悍的一面,他揉着脸上被什么东西刮的地方,有点疼,应该是拉链之类的东西吧。
找了半天,他拿起自己的一件格子衬衫,早上他让秘书去商场买衣服的时候可没想到为了她多准备一套睡衣的。
“这是?”她犹豫地看着他伸进来的一只胳膊,一定也是他的,也难怪,他一个大男人住的地方,哪里会有女人的衣物?
她掂着脚尖从浴室出来,轻手轻脚地没惊动他,沙发上还有上午穿的那套居家服,勉强穿上回学校应该没事,晚上谁也不会瞧的多仔细的。
他睡着了吗?看他眼睛微微闭合着,似乎是睡着了。她一边不断往下拽着那肥大的衬衫,试图遮盖更多的地方,一边探头探脑地终于挪到了沙发上,轻轻地伸手要拿走他身边的衣服,暗地里祈祷他最好能睡死过去。
“哎呀,”就在她伸手将要拿到衣服的那一刻,他突然伸手将她拉了过去,她全部的注意都在那衣服上,根本没提防他会有此举动,尖叫一声,整个人都跌到了他怀里。
她身上淡淡的体香,满满地充斥着他的全部感官,他一直注意着她像做贼一般偷偷摸摸地出来,就是想来拿这件衣服的,他明白她的心思,所以故意逗她装作睡着了,看她慢吞吞小心翼翼地轻轻蹭过来,他就觉得她好可爱,好想逗弄她一下。
等到她倒在他怀里,他才觉得自己犯了个致命的错误,他忽略了她此刻致命的吸引力和诱惑力,那是神仙都无法抗拒的引、诱,他的手正巧压在她衬衫下的腿上,光滑细腻,让他爱不释手,她急促的呼吸在他听来那似乎是一种无声的热情的邀约,他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准确地找到她的唇,用力吻了下去,他似乎想把她揉碎,把她装进自己的心里,不让任何人瞧见她的美好,那样他心里猜会踏实。
“你说过你不会趁人之危,”她大口喘着,重新拉好衣领,指控着他,这个言而无信的男人!
“我是说过,不过你不反对的话,那就不是趁人之危,”他又手拨开了她拉上的领口,他发觉她某个地方好像越来越丰满了,这让他一瞬间心跳加速,难以自持。
当他的手愈来愈放肆地往下滑去,她真的是再也无力反对了,直到完全地瘫软在他怀中任他为所欲为……..
外面,夜色更加黑沉了,停顿了的雨点重新响了起来,急促有力,只是雷声彻底远去了……
手机此时突然响了起来,混合着雨声,让他辨识了好一会才听到,只是他不想起来去客厅接这个不解风情的电话,他真后悔没早点将手机关上。
“去呀,”她推开他,手机响了好一会了。
他翻下身来,重重地出了口气,平复了一下内心汹涌的欲望,给她盖上被子,终于起身来到外面一下子从茶几上拿起手机,压抑地问了一句,“喂?”
不管是谁在这个时候打来,他希望对方最好是有十万火急的事,不然他饶不了他!
“韩雨?”一个带着疑惑地声音从那边传来,这让林子枫感到莫名其妙,正想挂上,突然想起了什么,他觉得这个声音好熟悉,“你好,请问你是熙儿的室友吧?”他清清嗓子,礼貌地问了一句。
“哦,是啊,我是,不过请问你……”
“我是林子枫,不知你还记得有这么一个人吗?”
“当然!”刘伊扬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夸张,“不过,是你打我的电话吗?”
林子枫这才想起先前打她的手机,“是的,熙儿……她今天出了点意外,所以今晚不能回去了,你等一下,我让她给你说,”林子枫皱着眉想了一下,将手机拿给了卧室里的韩熙儿,而韩熙儿在里面听到是刘伊扬的电话之后就一直对他使眼色表示她不接。
真是丢死人了!她都不知道该怎么给刘伊扬解释,这个时候竟然还和这个男人在一起!刘伊扬会怎么想自己呢?
“熙儿,怎么了?没事吧?”刘伊扬听起来挺着急的。
韩熙儿有点不好意思,“没有…….没事,你回去了吗?”
“没有,我下午去商场去挑了几件内衣,刚才又做了个头发,用了好几个小时,刚才又下雨,所以今晚应该不回学校了,怕你一个人害怕呢,”刘伊扬听她说没事放下心来。
“哦,那好,你和靳先生好好玩,我不要紧,”她赶紧说,“不过你怎么又买什么内衣?前几天咱们不是一起买的吗?”韩熙儿有点不解。
“你个小孩子不懂别乱问!”刘伊扬端起一副大人架势,“等你长大了有男朋友就知道了,嘿嘿,”
韩熙儿瞬间明白,她想起上次的糗事,那次在咖啡屋撞见林子枫的那次,“这次又是什么样子的款式?你家靳先生有流鼻血没有?”她打趣着。
说到这里她瞥一了一眼身边的林子枫,林子枫被她看的莫名其妙,不过他的注意力可不在她的谈话上,一只手瞧瞧地伸进去在她小腹上揉了一会,接着又好似无意识地似的画着圈圈,使得她不住的浑身轻颤,说话语气有些不自然起来。
“去去去…….你个小孩子家问这些做什么?”刘伊扬立刻打断了她,“下午的时候我还碰见了你那个朋友,叫什么来着?…….朱颜对吧?你这朋友够义气,请我和靳先生喝咖啡了呢,哎对了,她有男朋友没有?改天我给她介绍一个呗。”刘伊扬热心肠地说,脑子里已经开始物色合适人选了。
“好像是没有,改天我问问她,”她的口气有点怪异,他的手极不老实,她几乎快控制不住自己了要叫出声来,“就这样吧,你和靳先生好好玩,挂了啊。”她想赶紧结束通话。
“别…….别啊,”那边刘伊扬一听她要挂电话急了。
“还有一个大新闻呢,你猜刚才我和靳先生去定房间你知道我遇见谁了吗?”她的语气突然神秘起来。
韩熙儿皱眉,她怎么知道她遇见谁了?再说还能有谁?不就是学校哪个哪个稍有姿色的女生呗,这种假日里,当然会有去宾馆酒店订房的,不足为奇啊,“谁啊?哪个校花还是系花?”
“都不是,我可告诉你啊,”刘伊扬的声音压低了许多,不过听的出来那边还是很吵的,“那个……..林先生现在离你远不?”她小心翼翼地问。
韩熙儿吓了一跳,差点坐了起来,她差点以为刘伊扬能看得见呢,“…….你说,遇见谁了?这么神秘!”
“我刚才看见冯芊芊的妈妈了!”刘伊扬可以压低的声音带着一丝猎奇的兴奋。
韩熙儿蹙了眉,“这有什么奇怪?”那些有钱人钱多了眉地方花了,想着法子找乐子,再说“人家夫妻想去哪里恩爱,有什么奇怪的。”
不过想起这主角是谁时,她的嘴角不禁抿紧了,语气多了一丝嘲讽。
“什么夫妻啊,那男人不是冯芊芊的爸爸,是一个威武雄壮的络腮胡男人,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说到厉害,刘伊扬的语气变得暧昧起来。
“什么?”韩熙儿终于来了兴趣,这是什么情况?她脑子还没有彻底明白过来。
冯芊芊的妈妈,那个“男人”的老婆,一个络腮胡男人?去宾馆开、房?
呵呵,这倒是一个有趣的发现!
“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林子枫按捺着等她终于挂上了电话,复又翻身欺压上来。
但是他根本就没等韩熙儿回答,他就已经用唇堵上了她的嘴,她很快将这件事抛之脑后,再也无暇顾及更多,让自己和他一起沉沦…….